然对方都活捉她,就不用担心饭菜里下毒。况且毒药对妖类而言,意义真的不大,比如鹤顶红那种人类沾一点就倒的东西,至少得有一斤的剂量才能干死一只妖。
她从容地动起刀叉,那副拿腔拿调的架势就好像在说,并不是我饿了,只是证明给你看,本姑娘一点儿也不在乎。
“丁骨牛排烤得有点老了,土豆泥还凑合,你做的?”狡玉评价道。
“威小海。”
“小伙子嫩了点,还应该多多努力。”
江半盏的嘴角扯出一丝牵强的笑意,他绝对属于那种剁掉一只手都比真诚微笑一下更容易做到的人,那张面瘫的脸就好像刚刚治好小儿麻痹,重新学习人类表情的样子。
狡玉偷眼瞧他,不过他真的超级帅!
五官比例恰当好处,冰雪般的冷酷中透着一种贵族似的忧郁气质,白皙的皮肤下面紫色的血管隐然可见,那对颜色迥异的双瞳更平添了一股难以形容的媚惑。
不知不觉,偷看变成了名正言顺的注视,江半盏也在静静欣赏狡玉,露出品尝醇酒般的陶醉表情,虽然目光偶尔交汇,却没有丝毫龉龃的意思,他们在做同一件事情,欣赏对方的脸。
两个同样是花痴,又偏偏长着一张能让别人花痴到脑血管爆裂的容颜的人,就这样静静地凝视了彼此十分钟,最后,狡玉打破了沉默。
“你不像是会喜欢女人的男人。”
“那不重要,当你活到我这个年龄,性别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我爱的是你的容貌,我用我的理性爱你,而非动物性的原始本能。”
狡玉听得直掉鸡皮疙瘩,摇晃着手里的餐刀,“喜欢我的皮囊啊,真够直白的,比那些男人诚实多了。你长得也蛮帅的,大概是我看见过的,最帅的男人了。”
“谢谢。”
“大帅哥,追女孩可没有这样追的,把我囚禁起来是什么意思?”
“适应期!”
“真会说话,那你打算让我‘适应’到什么时候,到我愿意和你上床的时候吗?”
没想到这句话会让江半盏反应这么激烈,他愤然而起,“狡玉,我尊重你,可你却在羞辱我!”
门“咣”的一声重重关上,好像摔在狡玉脸上一样,她的脸颊抽搐一下,往嘴里又塞了一块牛肉,不屑一顾地“嘁”了一声。
“神经病!”
江半盏是神经病,她自己的理智可是清醒得很,那张惊为天人的俊脸长在任何人身上,她大概都会为之痴狂为之深陷,问题是他是江半盏,是个准备毁灭世界的魔头,她怎么可能喜欢上这种人。
想到这里,不禁觉得惋惜,可惜了那张光芒万丈的帅脸。
晚饭是威小海送来的,几碟炒菜,一小碗米饭,他送食物来的时候明显很畏惧狡玉,“离我远点,臭狐狸。”
“好啦,我不咬你!”
接食物的时候,她突然作势要去咬他,威小海吓得朝后一退,狡玉咯咯笑了起来。
“你们老大呢?”狡玉问。
“怎么,想他了?”
“不啊,我有个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