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凝站在案台边切菜,只见院子里袁泽和周煜琛站在树下的背影。
迎风而立,一个英姿飒爽,一个芝兰玉树。
风吹起了两个人的大衣角。
简凝看着看着,莫名想到了谍.战片。不怪她,最近跟着袁泽看了一打这种类型的电影。这会儿,两个人站在那,还真有点儿像那回事儿。
都站在那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都快一个小时了,也不嫌外头冷。
掌勺的徐姨注意到了简凝时不时往窗外看,她顺着简凝的目光看去,一下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对陆声打趣道:“太太,您别说,这看背影啊,两个人就跟亲兄弟似的。”
陆声也抬头瞧了一眼,又促狭的看了一眼自家女儿,“可不是嘛,小袁跟煜琛还是同年的呢!”
说完,徐姨又看向简凝,“嫕棠,他喜欢吃什么?这以后,阿姨心里得多一份菜单了。”
简凝放下手里的菜刀,抬头对上徐姨询问的眼神,余光看陆声也是好奇的样子,心里想了一下,说:“徐姨,他一糙人,平常都是有什么吃什么,不用麻烦。”
话刚完说完,陆声就是眉头一皱,“你啊!亏得小袁待你那么好,你倒好,连他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
简凝被陆声说了一句,心里却一点都不委屈,反而觉得自己机智。她哪里会不知道袁泽的口味?还不是在给袁泽赚印象分,她容易吗?
与此同时,周家大门外,一辆黑色的奥迪静静地停在路边。车里坐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树下的两个人。
周澄之的车刚拐弯进来,就见自己的儿子和袁泽站在树下。他吩咐司机停下,隔着车窗打量袁泽。
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
周澄之看到袁泽第一眼后,终于明白陆声为何在见到袁泽后赞不绝口了。
十几米外,周澄之都能感受到袁泽的出类拔萃。饶是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都有些失色。
并不是说周煜琛比不上袁泽,而是一种气场。
现在两个年纪相当的年轻人站在一块,可以充分的对比。
袁泽身上,有周煜琛没有的朝气蓬勃,那是现在年轻人身上没有的精气神。尽管他此时此刻手臂上还打着石膏,却依旧挺拔硬朗。
而自己的儿子,虽说同样鹤立鸡群,但是由于性格使然,显得有些老成持重。
两个人站在那里大多数时候都面无表情,冷冷淡淡。周煜琛是冷得疏离,而袁泽是冷得让人生畏,像一把利剑,带着英气。
隔得太远周澄之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只见袁泽笑了一下。
随着那笑容,那迫人的气场竟然瞬间尽收,反而多了一丝暖意。
又过了十五分钟,周煜琛吸完一根烟后,两人转身一起进屋。
周澄之又等了两分钟,这才让司机把车开进院子。
打开门,换鞋进来,见餐厅摆了一桌子菜,就等他回来了。
袁泽站起来看着周澄之喊了一声,“伯父好。”
不卑不亢。
周澄之点点头,“你好。”
然后收起笑容又看向一旁的周煜琛,板着脸说了一句,“你还知道回来?”
陆声端着菜出来就见丈夫一脸要教训人的神色,扬声接话:“行了,赶紧洗手,一大家子就等你回来开饭。”
长形餐桌,周澄之单坐一边,陆声和周煜琛分别在他左右两侧坐下,简凝挨着陆声坐,袁泽自然就坐到了她对面。
周家向来是食不语,几乎不怎么说话。可陆声觉得要是什么话不说,袁泽可能会以为他们夫妻俩不待见他,又见他左手拿筷用得十分顺畅,于是问道:“小袁,你跟嫕棠一样是左撇子?”
今晚的菜,陆声特地嘱咐要切的好夹一些,以为袁泽右手受伤不太方便,本来还打算给他准备一个勺子的,简凝见了说不用,她还不信。这样一看,确实是不需要。
袁泽抬头,见周澄之和陆声都看着自己,停下手里的筷子,“不是。我右手以前也受过伤,那时候学的用左手。”
陆声听袁泽云淡风轻的语气,心里感动又有点心疼,不忍再问。
“嫕棠生来就是左撇子,小时候为了能让她用右手吃饭,没少挨过我念叨。”陆声边笑边说。
自吃饭起就没说过话的简凝听陆声揭自己老底,有些恼羞,“妈!”
周澄之难得见自家女儿不好意思,笑眯眯看向简凝,竟也开口,“这会儿知道害羞了?我还记得你有次赌气,对你妈说,不让你用左手就不吃饭。你妈硬是由着你闹,你哥跑过来要喂你,你还骂他是坏蛋。最后还是我抱着你上外头吃了份水晶虾饺才安生下来。”
简凝听完,不可置信的看着周澄之,那表情仿佛在说,您一定是在逗我!
一直慢条斯理吃着饭的周煜琛这时补刀:“我还因为你骂我,那一个礼拜没带你玩过一次。”
袁泽也是难得的愣住。一是没想到简凝小时候这么调皮,小布丁点儿大还懂得威胁。二是没想到一直不苟言笑的周澄之也会像寻常父亲一样没有丝毫架子,说着琐碎。
从周澄之回来,袁泽打过招呼后,周澄之给他的印象跟在新闻里看到的差不多,有着在政坛多年磨炼后的痕迹,虽也对着自己满脸笑容,却不亲近。方才那一阵笑声,才知道这位手握重权的男人私底下是个什么模样。
吃过饭后,周煜琛跟着周澄之进了书房,简凝则在陆声的要求下带着袁泽进了自己的房间。
其实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看的,他们一家随着周澄之的一升再升,房子也跟着一换再换。
现在的这间房间,简凝大概住了不到四年,就出国留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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