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萧赋从医药箱里拿出各种刀具,还有镊子之类的东西。
做这种事情,最好还是在无菌的环境下进行。可现在条件有限,他只能尽最大的能力将伤口处理好。
夏知时正要跟上去看看,却被从营帐里出来的官兵拦了下来。
“你不能进去。”
对方伸直胳膊,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语气分外严厉,倒像是无形之中把夏知时当成了对手一样。
准确地说,和对手没什么两样。
毕竟他们的少帅是喜欢叶浅予小姐的,这个夏知时也觊觎叶小姐。
不管怎么说,最适合和叶小姐在一起的,当然是他们的少帅了。其他人,都得靠边儿站。
夏知时对于他们这种态度,很是不满,义愤填膺:“我是这里的军医,凭什么不能进去!再者,我和浅予从小便认识,她受了伤,我怎么能坐视不理?”
“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军医?这次的疫情也是拜你所赐!要不是你和藤原胜美勾结在一起,叶小姐也不用费心费力地去找药。现在倒好,连累人家受了伤,你还卖起乖来了,怎么好人都让你给当了呢?”
“就是。人家叶小姐为了找药,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像某人,只用了那么一丁点手段,就把军营里这么多人给撩倒了。说实话,人家也是凭实力的,咱们也只能甘拜下风了。”
挡在门口的那几个人一唱一和地挖苦着夏知时。
夏知时气得脸红脖子粗,愣是说不上半句话来。
竖起手指,一个劲地指着对方的鼻尖。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就连脑袋都有些晕眩。
天旋地转间,营帐里传来一道冷硬的声响。
“叶小姐需要休息,都给我闭嘴!”
萧赋的声音听起来分外寒戾,其他人忙闭上了嘴。
夏知时冷哼一声,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正准备开口请求看望叶浅予一眼,萧赋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里有我照料,不会有事,其他人都离开吧。”
话音刚落,守在外面的那些人便朝夏知时抬了抬下巴,一副示威得瑟的模样。
夏知时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可他现在是在萧赋的地盘上,而且之前还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况且人家这么做也是为叶浅予着想,他根本就没有辩驳的理由。
男人活到他这个份儿上,还真是窝囊!
夏知时面色难看地皱紧眉心,深深叹了口气,极为不甘地回头看了营帐一眼,最后还是转身走了。
萧赋一直守在叶浅予旁边,时不时照看她几眼,桌上还放着地形图。
当他得到叶浅予带着药物回来的消息后,和父亲萧凛想到了应对藤原胜美的计策。
那就是火车离开申城的时候,父亲萧凛带着一队人马抄小道靠近藤原胜美的地盘。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萧凛发动进攻,他带人去前面接应叶浅予。
虽然方法冒险了一点,但是眼下再没有合适的计策。
唯一意料之外的事情就是,叶浅予在火车上受了伤。而且父亲带兵出去了那么长时间,依然没有消息传来,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萧赋的脸色越发难看,眉心锁得紧紧的,面色担忧。
正低头看图纸的时候,隐约听到几声闷哼。虽然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夜里,足以听得一清二楚。
他忙放下东西走到床边,低头望着叶浅予,摸了摸她的额头。
“疼……”
烧得迷迷糊糊的叶浅予口齿不清地说了一句,眼睛闭得紧紧的。
萧赋看到她这副难受的样子,神情变得分外心疼,拍了拍她的肩:“很快就好了,很快。”
他的声音低沉柔和,一往情深的样子让人不禁动容。
在他的安抚下,叶浅予重新睡了过去。
萧赋体贴地掖起了被角,看着她睡着的样子,深提了一口气。
手还没来得及从被子上拿下,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粗砺的说话声传进了营帐。
“我听说浅予回来了,快让开,我要见见她。”
“叶姑娘还在里面休息……”
“歇下了?既然歇下了,那我明天再来。”
萧凛面带喜色地转身就走。
别看是个女娃儿,干起活儿来可一点都不比男的差。就凭她的胆识和魄力,他都会让她进萧家大门的。
这个世界上,只有她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萧赋。
等仗打完了,他就出面给他们两人操办婚礼。酒席少说也得摆他个三天三夜,好好冲冲喜。
萧凛刚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