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拿出一枚小小的飞刀,只是比针宽一些。他拿着小刀在手中晃了晃,还没等众人看清楚,小飞刀就出手了。
“呀!”东看台上张洛头上的儒巾被打散,一头长发随之飘落。
“欺人太甚!”张洛扛着大刀就下去了,只是没多久又上来了。那燕跃根本不跟他比,只比暗器。
“各位可能误会了,燕跃只比暗器。规矩是旋风寨定的,暗器能胜过燕某此局才算赢。”
“要比暗器?在座诸位可有善暗器者下场一试?”
东方仲绅说完,就有一人下了场,那人把自己的脸蒙的严严实实,穿着一件略显宽大的绿袍。
“在下安石柱,领教燕大侠暗器。”
来人语气很客气,声音却刻意地压粗了。
“安石柱,你是哪门哪派?”
“没门没派,就是看你不顺眼!”
“你的暗器是?”
“打了再看!”自称安石柱的人灵活地闪躲燕跃的暗器却始终没有发出自己的暗器。
“安石柱,放出你的暗器。”
噗嗤,东看台不知道谁发出一声嗤笑,只不过大家不明所以。
“安石柱,使出你的暗器。”
这次笑声竟是多了起来。有的竟从偷偷笑变成了哈哈大笑。
“安石柱!”
燕跃已经气得火冒三丈,他的暗器居然奈何不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在他暴怒之时更多的人爆发出来笑声,竟是止都止不住。
“燕跃,看暗器!”那人突然不再闪躲,一把飞剑就朝燕跃飞去。
“招架不住了,我去也!”见飞剑被燕跃轻松躲过,那人转身就跑。
娇小的身形很快飞掠下擂台,逃之夭夭。看着地上的飞剑,燕跃气得跺脚,一把将飞剑扔出。
“安石柱你这个无胆鼠辈。”
坐在见证人席位的云峰看着扔下来的剑,冷汗直冒,这个调皮鬼是要吓死他啊!
安石柱,亏她想得出来,这是从哪里听到的口音。
逃之夭夭的某人匆忙换下衣服,回到东看台,只是云家人早已识破她的闹剧,都气得不轻。
“泠儿,你怎可如此胡闹,万一被伤着了,怎么办?”
“娘,我看了,那个人暗器用得还真是好,不过我轻功好,他打不到我。”
“就你鬼灵精。还安石柱,这是从哪里听来的话?”云尔真是给妹妹捏了一把汗,快吓死她了。
“庄上人的家乡话,我觉得有意思就听了听,就想出这么个名字。逗死我了。”
台上几人聊天之际,比武场上又有人上去了。那人也是奇怪,竟是自报家名:安士春。
听了这名字东看台就笑翻了天,这也是一个有才的人啊。
那人用的暗器是流星镖,手法奇快,却始终不敌燕跃,最后被一刀打下擂台。
明轩过去给人看伤,发现那人就叫安士春,不由心中好笑,天下之事竟是如此神奇。
“在塞外时总是听说中原武林如何了不起,明日与东方多么了不起,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唉?对了,中原似乎有个善用暗器的老头,叫什么水镜的。他来没来,是不是被燕某吓怕了不敢露面。”
随着一场一场的获胜,燕跃越来越猖狂,竟是开始口无遮拦。
水流星几次想上台都被云峰用眼神拦住了,可是一旦提到水镜,水流星就不能镇定了。
她就那么从看台上飞身跃下,来到比武场,手里还拎着桌子上的茶壶。
“这位夫人,也是来打擂的?”
“正是。”
“不知尊姓大名?”
“水流星。”
“哦?你的暗器是?”
水流星一举水壶,那燕跃哈哈大笑,天下间竟有人用水壶做暗器。
“燕门主,不可轻敌!”西看台上,穆平江适时提醒,也给众位不认识水流星的英雄提了个醒。
“她是水镜的幼女!”
“原来如此,请。”
燕跃一转身飞刀便从他身上飞出,直奔水流星。水流星把手中的水壶一拍,一缕水流跃出,就那么在她手里变化了姿态,成了尖利的冰凌朝飞刀挡去。
兵刃相接,那冰刃竟是能够打落无数飞刀,并化成碎片散落一地。一声声脆响,一朵朵雪片,竟是让众人眼花缭乱。
那两种物体相碰撞的声音竟是如同无数个银弹珠击碎了千万盏琉璃杯,又如那金钱袋散落进了玛瑙盆,乒乒乓乓,悦耳动听。
飞刀光闪,冰刃妖娆,真是人间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