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才忍住没发火,“温绾同志,有句话叫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你把一鸣逼到绝路上对你有什么好处?
就不能念在差点就嫁给他的份上帮他一次吗?
他是个知恩图报的,这次你帮了她,他以后会好好报答你的。”
知恩图报?
还真是个极讽刺的形容词。
前世温绾帮他何止一次,可以说是无时无刻都在维护他、守住他的体面,可她得到了什么结果呢?
对濒死的她不管不问,跟儿女争夺遗产。
就算他知恩图报又怎样?
她不需要任何报答。
温绾看向他,目光发冷的道:“第一,我不想再跟陆一鸣有任何瓜葛,不存在要日后见面的情况,并不需要现在留一线。
第二,陆一鸣冒充我是他主动选择的,跟我没有一点关系,甚至我是受害人。
因为他在冒充我期间,收受村民们的各种好处,还跟徐克勤狼狈为奸。
把他逼上绝路的是他自己,并不是我,你这句不成立。
第三,就陆一鸣那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又没能力没学问的人,很大概率是没机会给我提供帮助的。
帮助都提供不了,更别提报答了。
这种投入大,收获约等于没有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陆安泰知道她伶牙俐齿能说会道,却没想到自己曾经也是响当当的领导,怎么就在她面前无计可施、哑口无言了。
他有些接受不了弯下腰,脊背也颓废的弓了起来,累累若丧家之犬。
陆安泰缓缓抬眸看向温绾,“当初……一鸣娶的要是你,该有多好!”
温绾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陆安泰深深叹了口气,“是陆一鸣没福气啊!”
温绾冷着脸道:“你这是说服不了我,改恶心我了是吗?”
他这还真是发自肺腑的感慨,没其他任何意思,只是就算说服不了,也不能就这么放弃。
陆安泰道:“温绾同志,我听说过你跟一鸣的事,就不能看在你俩之前的情份上,帮他一次吗?
你之前能看上他,说明他是优秀的,就是太年轻走错了几步路,而且他现在真的很后悔。”
“你也说了,年轻走错几步路正常,看上陆一鸣就是我为数不多的错误。
如果你真要跟我谈情份的话,那我可就得落井下石报复了。”
陆安泰道:“哪怕是看上的东西被人抢走了,心里都会有气,何况是人。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罪魁祸首是你姐姐温雅,是他主动找的陆一鸣。
这样,我回去就让陆一鸣跟温雅离婚,让他俩一刀两断,你看这样你心里的那口气能出了吗?”
陆安泰算盘打的还挺精,把让陆一鸣和温雅婚离作为筹码,换取‘余温’这个笔名。
一方面他摆脱了温雅这个瘟神儿媳妇,温福堂要是反对,他还能说是你小女儿威胁我这么做的。
另一方面,又保住了陆一鸣的面子,说不定还能让陆一鸣再用‘余温’这个笔名捞点好处。
里外里都让他给挣了。
温绾好笑道:“你儿子跟不跟你儿媳妇离婚关我什么事?
我恨温雅没错,我恨陆一鸣也没错,但我并不恨他俩在一起,他俩这种就应该锁死。
重新流入市场只会害更多的人,你还是做点好事吧!”
陆安泰气的捶桌子,“温绾,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好意思,我这人酒精过敏,敬的罚的都不会喝”温绾道:“忘记说最重要的一点了,‘余温’这个笔名我是不会让的,因为我不愿意。
千金难买我不愿意,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