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村里正好要修水坝,让温雅和陆一鸣夫妻俩到水坝接受三个月的劳动改造。
所谓的劳动改造就是干最多的活,吃最差的饭,且全义务劳动不拿一个工分。
跟生产队最大的区别在于,生产队干活可以请假缺工,劳动改造有专人抓纪律,每天必须七点上工,晚上不干到八点不准回家。
只是徐克勤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挖空心思做的处罚,第二天也会降临在自己身上。
当然,这是第二天的事。
事情处理归处理,席还是要继续吃的,毕竟饭菜都准备好了,不吃也浪费了。
酒足饭饱后,就到了安排住宿的环节。
村委条件简陋,不能让领导拼两张桌子当床这么凑合着睡,村里人家条件就更简陋了,有的家庭甚至四五口人挤一张床。
全村就徐克勤家住的最宽敞,徐媛媛在镇里上班,早晚来回路太远,就在镇上住下了,家里正好空出一个房间。
胡广疆也没推辞,要带着司马赣住徐克勤家。
只是司马赣一直惦记着跟温绾谈邀稿的事,想跟谢常青去他家住。
村里对文学很感兴趣的文书马厚才,好不容易见到个编辑,又想跟着跟他聊聊。
几个人纠缠几轮也没纠缠出个结果。
最后胡广疆拍板道:“我们从邻市过来开了五个小时的车,实在太累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明天我们在村里待一上午,你们明天一早到村委,想谈什么都有的是时间。”
温绾一天跑了两趟镇里,累的双腿都打颤,走几步就要停下来拍一拍抽筋的小腿。
平时这种情况,谢常青都会很有眼力见的过来抱她,再不济也会问问她怎么了。
今天的谢常青像是瞎了,推着她的自行车走在前面,回头看她一眼都不曾。
狗男人居然学会冷暴力了,也不知道在不高兴什么。
他不高兴,她还不高兴呢!
温绾停下来叫住他,“我腿疼走不动了,你把我抱到自行车上推回去。”
男人只是装瞎,又不是聋了,看不见总不能也听不见。
跟男人再怎么怄气也别让自己吃亏,自己需要什么直接提就行,不提吃亏的是自己,就算自己不吃亏,凭什么让男人好过。
谢常青停下来回头看她,天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眸子里别扭的冷意。
“你并不需要我的帮助,自己走回去。”
“谢常青,我忍你很久了,从看到我开始就冷着张脸,我欠你钱了还是抢你老婆了?”
“……”谢常青捏着手刹咬紧下颌忍了很久,尽量平静的道:“温绾,我也忍你很久了。”
温绾微微叹了口气,有问题不可怕,有处理问题的态度和想法就行。
只是这黑灯瞎火的,加上天还没彻底凉,还是会有虫子飞来飞去,实在不是解决问题的地方。
“我们回家再谈”温绾能屈能伸不让自己吃一点苦,将手腕伸到他眼前,道:“你先抱我回家,我跑了一天了,腿疼的像要断了似的。
你不抱我的话,我就要壮烈牺牲在这儿了。”
谢常青已经不知道该往脸上摆个什么表情好了。
她总是这样,什么要紧事都不放在心上,总是避重就轻,让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也怪他自己太不争气,总是被她轻飘飘的撒娇糊弄过去。
谢常青在心里骂了句没用的东西,到底还是停好车,两步过去将人打横抱起来。
“自行车怎么办?”
谢常青:你还有脸问。
表情挣扎了两秒,冷声道:“让老三过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