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我负责,欠大家的东西我会还的。
陆一鸣的文章已经过稿了,一个月最迟两个月,拿到稿费我一定亲自上门还。
求大家原谅我这一次,求求你们了。”
说着温雅又磕了三个。
温绾冷眼看着温雅,心下了然。
关键时刻倒还不算蠢,居然知道扯群众的大旗。
她这看似诚恳的道歉,不过是想让大家在徐凤琴手上保住自己。
这时候的农村人法律意淡薄到可以忽略不计,杀人这种事,只要家里人不追究,就说是病死的,挖个坑堆个土馒头就了事了。
何况徐凤琴是温雅的嫂子,温家人不可能找自家儿媳妇的麻烦,温家人自己都不追究,其他人更没必要找晦气管这些事。
当然,这只是徐凤琴的法盲认知,并不代表事实。
可即便不代表实事,有了这种认知,她就真敢这么干。
一定会还的承诺能不能兑现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们会想,都被徐凤琴逼成这样了,温雅应该是真没钱。
没钱她现在肯定是还不上的,说不定等等就真能还上了,何况也不多,哪怕是让两口子到生产队上工还工分呢!
要是让徐凤琴弄死她,那可是一点还的可能都没有了。
什么对自己有利,她们还是能算清楚的。
“行,我们就给你一次机会。”
说完后,每个人都在心里对自己默默说一句,去会计那登记的时候多说点,五斤红枣说十斤,十斤米说二十斤,左右没有对证,多少还不是凭嘴说。
“徐凤琴,俗话说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何况她还是你小姑子,真掐死她,你公婆你男人能放过你吗?”
放不放过的徐凤琴没在怕的,但这全村的怒她是不能触碰的,掐死温雅,她是解气了。
而且她手上有欠条,拿着欠条跟陆一鸣要钱是一样的。
只是温雅现在欠着全村人的东西,要是她把温雅弄死了,她以后就没办法在村里待了。
即便这口气再难咽,她也只能强忍着咽下去。
“行,看在你是我小姑子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一个月最多两个月,要是再不还我钱。
那可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
这下终于没人再跟她抢了,温绾心满意足的拎着木棍拨开众人出了院门。
谢常青让谢常林看家,自己跟了过去。
牛棚。
顾名思义,就是盖来让牛住的屋子,原来一户一户的人家合并成生产队后,就用不着养那么多牛,牛棚就空出来几间,正好给父母犯了错的陆一鸣陆知青住。
给谁住不是重点,重点是为牛盖的,所以除了占地不大,屋顶也比正常屋子低很多,屋顶的椽子也结实不了一点,上头盖的茅草也很敷衍。
温绾几棍子砸了屋里的东西后,觉得实在不过瘾,就顺手把屋顶给捅了。
砸里边的时候温雅就要阻止,可惜有谢常青挡在前头,温雅压根进不到里边。
陆一鸣深知打不过谢常青,就索性没给自己找晦气。
晦气是一方面,另一方陆一鸣心里是高兴的。
温绾之所以过来砸东西,完全是因为不爽温雅,为什么不爽温雅,还不是因为温雅抢了她心爱的人。
虽然觉得温绾有点配不上自己,但被人爱到发疯的地步,陆一鸣心里还是暗爽的。
砸到屋顶的时候方才还不想找晦气的陆一鸣也慌了,砸完让他住哪儿?下雨可怎么办?
究竟有多浓厚的爱,让能让一个羞答答的小姑娘变成砸人屋顶的悍妇,他这个孽算是作大了。
这事的根本在他这儿,陆一鸣觉得自己有责任站出来处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