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绾胜在身体年轻,被谢常青抱着洗了个澡,吃两块奶糖再休息一下,体力也就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除了干仗不行,其他都没问题。
有谢常青在,她顶多也就动动嘴皮子,再顶多的情况无非是他会站在谢家人那边,那她也就多说两句绝交的话。
谢常青别的不行,人品还是可以的,不仅不会跟她动手,还不会让他家里人动手。
总之,她不能在家待着靠猜测脑补猜隔壁老两口是怎么添油加醋的诬告自己。
收拾谢常青带回来的衣服时,又看到了那几封写着‘余温收’的黄白信封。
余温是她往文学杂志投稿时用的笔名,这件事除了她没人知道,给她的信怎么就跑到谢常青包里了。
见她拿着信发呆,谢常青道:“邮局同志交给我的,上次去寄信,他对你印象挺深,信放在邮局几个月了,让我带给你。”
“可他怎么知道我们认识?”
“因为他对我印象也挺深。”
温绾拆开信看了看,几封信写着一样的诉求——邀稿。
陆一鸣收到的应该也是这种,温绾在心里啧了啧,挺有名的文学杂志社怎么也干这么没节操的事,满世界的发邀稿信。
下次投换竞争对手的。
信看完放好,谢常青还在磨蹭。
温绾狐疑道:“谢常青,你不会是不想我去吧?”
“不是”他嘴上答着,心里想的却是,还不是想让你多休息会儿。
“那你这么墨迹干吗?隔壁院又不是龙潭虎穴,有必要用拖延时间来逃避吗?”
“……”谢常青冤的脸都木了,“好,我们现在就过去。”
主屋里,只剩下破了点皮的桌子不影响使用,勉强能用的还有几张修补过的椅子。
角落里堆着碎掉的镜子、劈成几半的洗脸架、凹进去的脸盆、盖跟身子分了家的樟木箱子、只剩下空壳的暖水瓶……
像极了街道旁的垃圾堆,什么都有,又没一件是好的。
见两人神清气爽的进来,脸上没有一点着急的样子,谢虎气的下意识的抓搪瓷缸。
拿起来的瞬间,想起那天温绾打砸东西的场景,又放了回去。
“你大嫂说你早就回来了,磨磨蹭蹭到现在才来,在家干什么呢?”谢虎气的拿眼瞥他,一副见了就头疼的样子。
谢常青淡淡道:“洗澡!”
“洗澡要洗这么久?”
谁知谢常青面不红心不跳的应了声,“嗯!”
“你还好意思嗯”谢虎气到无语,“你……”
谢常青没耐性听他揪着这件事不放,更怕温绾脸皮薄不好意思,打断他的话道:“您找我什么事?”
“什么事?”谢虎气的瞪眼,“你没长眼睛不会看啊?
这家里的东西全让你这好媳妇给砸了,要不是这张桌子够结实,家里能坐着吃饭的地方都没有。
要不是我跟你妈命硬,你现在只能到坟头上看我跟你妈了。”
温绾都听笑了,“爸,这屋里的东西是我砸的,这个我认。
可我又没砸您跟妈,怎么就要到坟头看你们了,您这艺术加工的也太厉害了吧!”
“你倒是敢做敢当啊!”谢虎气的牙痒,“你砸东西不是冲着我跟你妈?”
“是啊!”温绾道:“不冲着您跟妈,我砸您屋里的东西干吗?”
“听到了吧!”谢虎一副终于抓到把柄的得意,“这就是你的好媳妇,进门才多久就敢跟公婆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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