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说的,先是下意识的不服气,甚至怀疑医生这么说是想多给他们用药,多让他们掏钱。
正好这时送来一位喝了农药的小媳妇,医生检查了下连抢救室都没进,直接宣布死亡,家人哭了两嗓子,用床单将人卷起来架走了。
温绾惋惜的感慨了一句,“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没了。”
二老对视了片刻,心有戚戚,乖乖躺下,也不提拔管回家的事了。
饶是不提,二老时不时还是唉声叹气的心疼钱,中间还夹杂几声骂温绾的话。
生产队还有活需要拖拉机干,晚上必须还回去,留谢常林在这儿陪着就行了。
温绾想着出去买点吃的留给他们,出了医院大门才想起来跟龚宾约好了买自行车票的事。
完蛋!
龚宾那狗脾气,肯定站在约好的地方骂完了她八辈祖宗。
时间还早,到龚宾家里找他买一样的,反正他家也不远。
路过小学对面的巷子时,温绾听到有女生的谩骂声,莫名熟悉。
片刻后温绾才想起来,跟前世救绵纺厂车间主任郑达女儿郑青青的场景一模一样。
难道……
温绾寻着声音找过去,果然跟前世的场景一样,十来个穿校服的女生围成一个圈,有人脚往里踹,有人弯腰揪里面人的头发,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脏话。
“狗操的玩意儿,你爸是车间主任,家里一家很有钱吧!找你爸借点钱我们花花呗!”
“我们是同学,她爸不就是我们爸吗?他爸的钱自然也是我们的钱,怎么能叫借呢?”
“你要敢告诉你爸或老师,我们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
校园霸凌还真是什么时候都有。
温绾上前一手一个抓着胳膊甩出去两个女生,将郑青青从地上拉起来,“你没事吧?”
“大婶,你知道我们是谁吗?就多闲事儿?”
“跟她废话干什么,细胳膊细腿的,我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她吗?”
这话前世也是这话,说的时候有多嚣张,被教训后哭的就有多丑。
那时候温绾还没学武术,胜在自己大几岁眼头灵活,揍几个十一二岁的小崽子完全没问题。
这一世就更不用说了,有的是功夫。
几个人围上来时,温绾没费什么劲就把人撂倒了,还是脸朝下的那种。
温绾手上有数,保证她们在伤的不重的情况下,疼的最厉害,最重要的是脸上必须能看出来有伤。
这些小太妹,自认为是学校里有头有脸的大姐大,带着一脸伤上学,脸面可就丢大发了。
温绾刚才让谢常林买米糕去了,完美错过了方才打架的场面。
好在勉强算起到了些作用,被打的女生不服气还要再打,看到比谢常青稍差点,但还算人高马大的谢常林后,都打起了退堂鼓。
退堂鼓能打,但面子不能丢地上任人摩擦,带头的女生指着温绾警告道:
“你等着,我这就回去告诉我哥,让我哥带刀砍了你。”
小小年纪,估计连砍鸭子都没见过,就敢大言不惭的说要砍人。
真是笑话。
来而不往非礼也,温绾也大言不惭一回道:“你们以后出门前可得烧香拜佛,祈祷别遇到我,不然见我一回脸挨回揍。”
“你敢”带头的女生道:“知道我哥是谁吗?”
“你哥是谁啊?”温绾好笑着配合。
“我哥是镇上最有名的混混头子,他手下有一大帮兄弟,怕了吧?”
温绾配合着“哦!”了声,“巧了,我丈夫专管混混头子,回家告诉你哥最近千万夹紧尾巴做人,别落在我手里。”
带头女生气的哼了声,带着众小妹浩浩荡荡的走了。
毛都没长齐的小姑娘,逗起来还挺好玩。
温绾回过头才发现,谢常林正用一种无语的眼神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