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吃惊的看着颜若衣,天真的表情那是看的颜若衣直冒虚汗。没办法,怜儿的表情太让人觉得心虚了。
她一个下午在窗边作画,是向院子的方向看了几眼,可都是随意的扫扫,目光完全没放在那上面。自然是不知道怜儿她们忙碌了一个下午实在院子里采摘牡丹花。
不对,牡丹花不是开的很盛吗?怎么突然采摘了呢?
“怜儿,为什么突然把牡丹花全部采摘掉?”颜若衣此时朝院子里望去,确实,那一片中午还很吸引人去观赏的牡丹花此刻已经只剩下了枝叶。一朵花都没有。倒是有些不怎么好的花瓣留在了土壤上。
颜若衣走出来,在牡丹花丛中来回的走。这里原来有这么浓烈的悲伤。是她的吗?
“怜儿,这些话是因为快要凋谢了。所以才摘掉的吗?”颜若衣背对着怜儿和秦公公。蹲下身子,抓起牡丹下的一把泥土。
“化作春泥更护花。”
颜若衣低语言出。
怜儿上前。扯出了自己的丝帕,将颜若衣手里的土接过来包好,“娘娘,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花儿今早还开的好好的,就在中午,师傅离开的时候,花儿全都接近了凋谢,师傅吩咐我们全摘下来。悯儿见花儿很艳丽,还有着人将死之前的回光返照的迹象。便决定摘下来以后不扔掉,而是一起做一顿牡丹宴。”
怜儿完全没注意到颜若衣在听到她说的话时,脸上淡淡的伤。
是中午的时候?
也就是说,是她和千叶谈完话以后。那时候的她,很悲伤,很心痛,痛到无法呼吸,可她还是坚强的不动声色。
希望被扼杀,彻底的被扼杀,她也彻底的坚强。不管心里多痛。多悲伤,多么的不可抑制的想要借来一个厚实的肩膀。
可她,还是能假装的若无其事。
苍漓也好,沧瑾也好。她现在只想知道,到底她和他们有什么瓜葛。为什么每个人都好似认识了她很长的时间,却对她暂扣不提她真正是谁?
怜儿将泥土包好以后。准备递给颜若衣。谁知,雪地里突然冒出来一条金黄色的小蛇,吓的怜儿抛开丝帕就狂奔。
大喊着,“蛇蔼—”秦公公本身也是个胆小之人,虽然隔着颜若衣和怜儿几丈远,根本都不清楚怜儿说说的蛇在什么地方,就跟着怜儿狂奔了出去。
颜若衣一个下午都没见着小帝,以为小帝又去玩了。没想到小帝就呆在这雪地里。
“小帝。你一直呆在这里吗?不冷吗?”颜若衣接住小帝的身子,将它放进怀里暖暖。小帝借此机会,不断的摆弄这小舌头,占尽了便宜。
“小帝。我们进去吧。”
“容儿。你看看谁来了。”待颜若衣准备转身进大殿,沧瑾低沉的声音从殿门外飘来。还有些很假的高兴之色在里面。
颜若衣转身,便瞧见的是锦绣柔弱无骨的窝在苍漓的怀里,莲步轻移着。好似刚刚大病了一场,行走能力特别的不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