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看你,是一口一个奴婢的称唤自己,可一点都没把自己当奴婢看待呀。本公主虽然从不得宠,可宫中宫婢见了本公主,该行的礼,还是得行的。”楚瑾年翛然转身将手中的素心砸向那个婢女,厉声喝道,“见着本公主不行礼,岂不是僭越了规矩。”
甄毕随手弹出了一颗石子,只听咚的一声,红装婢女重重的跪在了青石板上。
“你————”婢女恶狠狠的瞪着楚瑾年,欲强势起身,却似乎是使不上力气。甄毕刚刚的那颗石子可不是白砸的。
几度想要起身,都没能起来,见甄毕冷着脸,寒着眸子过来,透着杀气,那个宫婢倒是很会见势服软,一改之前嚣张霸道的语气,柔声谦和道,“奴婢寰云,参见公主殿下,愿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之前奴婢多有莽撞,还请公主殿下海涵了奴婢的莽撞和无知。”
清荷还在抽泣,清月依旧仇恨的瞪着楚瑾年。水碧在她身后跟随,看着清月那不知好歹的眼神,心中的慈软和同情烟消云散,清丽的眸子瞪着清月,脸上也透着寒气。
“多谢寰云姐姐的相助,可惜了清月要辜负段老将军的一片苦心。清月今日所做之事,早已经能料到有这样的后果,免死金牌只有一枚,只能保住一人的性命,那就保清荷一条性命。”清月看向清荷,转而向楚瑾年磕头,“今日,我能得这样的结果,也是自食其果,下毒谋杀公主的事情,清荷从未参加,还多番劝说我,还请公主能网开一面。”
清月啊清月,你这是把你的妹妹往绝路上推。楚瑾年冷漠的看着清月,若是南宫漠不帮她,今日,死的人就是她了。
香料配的极好,若是楚瑾年没有腰间的这个香料包,今日,命丧黄泉的就是她楚瑾年了。她轻轻的抚摸着腰间的香囊,看向清荷,缓缓说道,“清荷,你姐姐清月要让你活,你愿意一个人独活吗?”
清荷转眸看向清月,微微一笑,像是决别,柔柔细语关怀道,“姐姐,父亲对你期望甚高,你对药理方面,更是研究颇深,若是你能收手,回洛阳城开医馆,必能造福一方。你有主见,遇事沉稳,更有独具一格的医理手法。妹妹很怕死,不想死。可妹妹,更怕姐姐死在妹妹面前,所以姐姐,记住妹妹的话,收手吧。”说完,清荷从怀里拿出了一颗红色的药丸决绝的吞了下去。
水碧扶着楚瑾年的手一紧,脚步欲向前终究是忍住了。楚瑾年藏于宽袖中的手紧紧的握着。冷冷的看着这一幕。
“不要。清荷。不要离开姐姐。求求你。不要离开姐姐。”清月扑上去抱住清荷软下去的身体,用衣袖慌乱地擦拭着清荷一口口吐出来的鲜血。坚韧的脸颊流淌着痛苦的泪水。
清月哭了良久,就那样抱着清荷,声音渐渐嘶哑,到最后,喉咙几乎吐不出一个音,任由眼泪无声的描绘着她此刻额痛苦。
楚瑾年回殿内找了檀香椅坐下,冷冷的看着外面。良久,便叫甄毕解开了寰云的穴道,让她能站立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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