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年微声询问清荷,“若是今日,我受伤了。你们该如何是好?”水碧换衣的手一顿,不知她为何作此问,疑惑的看着她,楚瑾年微微点头,以示莫要大惊小怪。
清荷也是听闻了楚瑾年的话,更是身体发颤,连忙下跪颤声低沉道,“公主,不是奴婢有意隐瞒,奴婢本名李清荷,姐姐李清月。我们姐们两是洛阳城第一医药世家的女儿,两年前,因皇后娘娘的小舅子顽疾缠身,家父受命去诊治,却不料,国舅爷在喝完父亲呈上的药之后,突然暴毙。家父也被凌迟处死,家族更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奴婢和姐姐当时在山中采药,便是躲过了灭门一劫,此次后,奴婢和姐姐暗中搜寻亲人的尸骨,却不料被强行征进了宫中。”
“难怪清月在山壁小路上行走自如,脚步沉稳。清荷,你起来吧。我并非是有意责怪与你们,只是心中疑惑,想要探个究竟。冬风吹得真冷。可再冷也冷不过人心。”
大皇姐楚幽微,她楚瑾年不过是要嫁去南漠国,做一个受制的公主,她又何必要多次心思想要她的命。难道,她去南漠国,也能威胁她的地位不成?
马车缓缓前进,西门的吵闹渐渐远去,想必是那些侍卫已经进了宫。
“清月,走南门。”水碧点点头,撩开车帘子正要说话,十几个侍卫驾马奔来,气势汹汹,一道讽刺的女声传入马车。“皇妹真是好兴致啊!怎么不在宫外多呆呆,这皇城冬日美景,过了这个冬天,皇妹就再也没机会欣赏了。”
楚幽微并未从西门而入,而是弃了马车换上了她喜爱的白马,一身戎装,英姿飒爽,可那份傲人的目中无人让人厌恶。
你有心要我命,我何须要对你客气。一忍再忍终须不能再忍。楚瑾年撩开车帘子踏步而出,水蓝色宫装迎风飞扬起来。“大皇姐,我身体畏寒,本以为今日着基层棉袄在宫装内,再加一层狐裘,自是能挨到子夜赏雪景。却不想,身子到了半路就不争气了。只能折回皇宫,不知皇姐这身装扮是要去何处?”
楚幽微眼中的恨意我看的清清楚楚,你们都恨我吧。不过就是生来恰逢国运不济,便要全部算在我的头上,我忍气吞声,但也前提是对方不下狠手要我的命。
“何事如此吵闹?1威严的仪仗慢慢驶来,偌大的八碾方车上载着清瘦的南宫漠。他的脸颊多了几丝红润,这不像是冬日身体不适之人的症状,我转眼去看清月,见她神色有些凝重。
父皇下了轿,明黄的黄袍在冬日一片雪中像是一道亮丽的风景。虽已四十不惑之年,可眼中的分毫必究的算计一丝不减。
“儿臣见过父皇。”楚瑾年下了马车,与楚幽微一同跪下。
“奴婢见过皇上。”众人跪下。
“幽微,你不是和皇后去了国寺庙中祈福,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其他的人呢?”皇帝看向她们身后,忙扶起了楚幽微,却丝毫没有要楚瑾年起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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