疮破裂,因为端水使力过大,涨破了冻疮。楚瑾年心疼的起身接过水。水碧忙躲开,卑微劝道,“公主,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公主如此,便是折煞了奴婢。”
楚瑾年看着水碧,心知她的脾气桀骜倔强,认定的事情,自会死死相守,不僭越一毫,她心疼不已,却也只能收回手,含泪说道,“水碧,我知你的心,可举国一问,谁愿意与我去他国,去,不过是受尽欺辱罢了。我若是带上你,只会害了你。且我国之敌国,最强的莫过于南漠国。南漠人向来恨我们,我国子民亦恨透了南漠,父皇虽现今还未答应其他几国的割地或是联姻,怕是要等南漠国提出最后的条件。”
水碧放下水盆,楚瑾年顺坐于旁,脱了细簪,如墨的发丝泼墨般倾斜而下。“公主,奴婢为你浣洗发末吧。”
楚瑾年微微点头,顺势侧首,窗外又飘起了雪花。园子里枯黄的芭蕉叶,被刚刚的那场大雪压折的芭蕉杆怕是还要再造一次罪。任由水碧揉搓她的发尾,她出神的看着窗外的雪花砸落在芭蕉上。自她记事起,芭蕉就一直在墙角,这株芭蕉是她母亲托人从绿沺国运过来的,开始,芭蕉因为不适应北方的寒气,芭蕉叶渐渐蔫黄,好在她母妃懂园艺,用火热的木炭埋于芭蕉根旁暖根茎,芭蕉才慢慢活过来。
“水碧,你知道芭蕉为何不似其他花草树木,拥有一块土地,便肆无忌惮八方扩展自己的枝叶吗?”楚瑾年微微沉吟,自当是找个人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