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清殿上,凤城双手背立而站,殿内无一下人,只有跪在大殿中间的凤谷秋,自打入殿已有一个多时辰,便一直跪在那里。
他知道父皇是从后宫而来,甚至浑身散发着寒气,让人不敢靠近,多少年来了,他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父皇,似乎自打他从外面被找回来的那一日。
如今连父皇是什么样子,竟都想不起来了,上次皇父寿辰,虽然坐在下首,可是自己又哪里有胆子去打量父皇的模样。
想到母妃心爱的男人就站在上面,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些痛又有些欢喜,这样的心态似又让自己回到了小时候。
凤城回过身子,看着地上的儿子,“抬起头来。”
凤谷秋听话的抬起头来,仰望上去,仍旧是记忆里的那张容颜,只是经历过岁月的洗礼,脸上已布满了月岁的痕迹。
站在上面的凤城也打量着下面的儿子,百分之八十的容貌像极了爱宠,让他又深深的陷入了回忆里,梅树下的倩影,永远静静的站在那里,回眸一笑间让周围的一切都变的黯淡无光。
“起来吧”良久,凤城苍老的声音似从深洞里传出来。
凤谷秋从地上站了起来,半垂着头,他一直都知道父皇对母妃的感情,可是这些年来也没有见父皇帮过自己什么,今日竟不知道又是何事,隐隐觉得总是有些心里明白可又猜不透。
“你可知道朕今日宣你进宫所谓何事?”凤城转身大步走到龙椅上坐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儿子。
凤谷秋又跪回到地上,“儿臣不知。”
“如今城都内哪里最热闹?朕看是你的闲王府最热闹,到真真应了这闲王府的名声,朕看你也太过清闲了,到不如从明日起就上朝为朝廷办事吧,整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皇家有这样的王爷,丢不起这样的脸。”
“儿臣遵旨”被骂了,凤谷秋不但不有不高光,眼里闪过欣喜。
这些年来,自己一直不能上朝,甚至什么事也不能掺合,只能暗下里去破坏老二做的事情,如今终于也有出头一日岂能不高兴,自己等着的不就是这么一天吗?
多日来郁闷的心情,终于有件能让自己开心的事情了,凤谷秋虽然一直在极力控制,神情里还是让人看的出来他此时的心情。
凤城难得眼里闪过一抹心慰,只要是个有建树的,那么就好,总比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要强,待自己百年之后下去见了爱宠,到时也能有个交待。
“你回去准备一下,三日后去北方军营压送粮饷,老二要去南方继续处理上次没有处理完的事情,你此次是第一次办事,该怎么做不用朕多说了,想来你心里也有数。”凤城听到殿外面有动静,微蹙起眉头,“谁在外面?”
凤谷秋不待谢恩,就见一宫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回皇上,是睿王在外面侯旨。”
凤城眯起眸子,看着地上跪着的老九,“你回去准备吧,出行前不用进宫辞行了。”
“儿臣遵旨”凤谷秋动作利落的站了起来,退出大殿才直起身子来。
看着被宣进殿的凤谷然,两人只淡淡的点点头,打过招呼擦肩而过,各人两往个方向而去,进了殿的凤谷然行过大礼,才自行站了起来。
凤城看了眼睛眯的更紧了,“老二,这些年来看来你忙着政事,到是忘记了规矩,等这次从南方回来,你就先学下规矩在忙政事吧。”
凤谷然所无畏惧的抬起头,“父皇,儿臣自知把运去南方的药材弄丢了,是儿臣失职,儿臣也会尽快的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来向父皇谢罪。”
当初南方发大火,药材半路被劫走,只能从军营里调些药材来救急,可是军营的那个洞原本自己是不担心的,可是父皇却把兵权交到了慕容刚手里,这事当日就被扯了出来,父皇那日才刚刚上朝,自己就犯了这样的大错,特别还是对药材视如贵宝的西晋国,药材如此贫瘠,众大臣自然不敢言语,可是他心里明白,这件事情不能就这样过去。
这几日来,一直在找着机会与父皇把这件事情‘解释’一下,可是却一直不得机会,刚刚一方面是为了偷听,一方面也是想寻机会说这件事情。
不想进来之后,父皇就寻了自己的毛病,果真是看自己和母亲不顺眼啊,处处都看不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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