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也说不出什么更聪明的话了。”米哈伊尔屈起腿,挺直上身。“在跟你去见女大公之前,我们是不是还有些事情要做。”
“我变主意了,我们不去见殿下。我不是来近海做渔夫的,否则也不会把纸卷带在身边。”柳斯卡娅把斗篷往肩头斜着一披,把用鲨鱼皮的鞘裹着的刺状短剑别在腰间。米哈伊尔才看到这把被称为“她”的剑的真面目。只有手臂长,连着鞘的宽度不过两指。
“你这种身份的人用的剑上面居然没镶点什么吗?”
“剑不是装饰品。”
“你之前才提到她是用在仪式上的。”
“那你知道什么样的剑才配用在能真的召来奇迹的仪式吗?”柳斯卡娅的脸上显出一片坚定和深陷其中的抽动。“首先就得用一把真正的剑,而不是造成剑样的装饰品。”
“我猜您说的是女大公吧。”
“你这样很容易送掉性命的。”
“除了你还有谁会做这种事?”
“那可就多了。战斗,饥饿,瘟疫,甚至一匹发怒的马都可以。”
“和我讲点正经事,比如现在我们应该做些什么。”
“花一些时间,等一等你这身倒霉的伤愈合。也等一等那位可怜的镇务官,我相信他有办法脱身。”
“难道不应该是我们想办法从塔族人那里把他抢回来吗?”
“如果我们有那样的本事,就不会被塔族人征服了。殿下的公国很小,只有切尔科夫的三分之一。尽管与海洋的连接使我们富有,但是坚壁清野的战争绝不是我们擅长的。无须讳言,整个罗克赛兰都在战争中失败了,这场战争持续了多久,这种失败就持续了多久。”
“不必那么悲观。依我看来,塔族人是一些十足的懦夫。”
“在到达勇敢能够发挥作用的地方之前,我们必须重视那些勇敢之外的东西。还有,你要重视起阿列克谢这个人的智慧来,他应付这些事情绰绰有余。你可能不知道,他不是第一次做塔族人的俘虏。好了,我们已经在这里待了一整个下午,我有些事要你来做。”
“我不一定会答应你……不过既然是你的话,就讲讲看吧。”
艾拉克对阿列克谢没有失去耐心。得益于胆怯,他的耐心是很深厚的。
等他被吓离了身体的灵魂终于找了回来,他开始在房子附近走一走了,也开始牵一牵他的马,也到处理那头大熊的场地上去看了看。那头熊趴在地上就像一块山石般僵硬,对风、咒骂和皮匠的工具都不可能再有任何回应,这让艾拉克丝毫没有感到胜利者的快慰。他虽然在压倒性的力量之前是怯懦的,却也比一般的人强一点,能记住自己狼狈的样子,仿佛自己曾在旁边冷眼观瞧过一样。
他沉默寡言,眯着吓人的眼睛,走路带着冲劲,身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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