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狗贼休得猖狂,某来也!”弘农城门“依呀”的缓缓打开,急不可耐的一声暴喝,里头冲出一彪人马,恶狠狠的冲向了并州兵,当先一员大将,正是李傕!
“杀光并州狗贼!”
“杀光并州狗贼!!”
“杀——”
城头上一阵阵激烈的进军重鼓响起,铿锵怒吼声强劲直冲云霄,西凉兵早就被气坏了,有如猛虎出笼,嘶吼着卷向正准备撤退回营吃饭的并州兵,恨不得能从他们身上撕下一块肉来放到嘴里嚼!城头上那些没能讨得将令出来杀敌的,战意狂涌无处宣泄,攥紧拳头用力的拍打击擂着城墙,扯直喉咙用力的为城下的弟兄们助威:
“替兄弟多杀他几个!”
“让并州的狗贼看清楚了,谁才是真正的爷们!”
“并州狗贼,是带把的就别跑!”
……
一个个正扛着枪抡着战刀准备回家吃饭的并州兵惊讶的又放下了脚步,看着气势汹汹的凉州兵,刚才还骂不还口呢,这会就是一个个真当自己是爷们了?却没人起几分畏惧担心的,只是脚下一缓,后队变前队,弓箭手搭弓准备,齐齐看向了赵云,只等他一声令下。
赵云面沉似水,不慌不忙的纵马上前,手挽强弓看得真切,“嗖”了一声追向李傕面门,身边已积了几十轻骑,俱都嘲笑的看着追来的凉州兵。
凉州人,就是不开窍,非得挨骂了才爽快!
赵云身材魁梧相相貌英俊,在一众粗鲁军汉中分外的鹤立鸡群,李傕早就盯上了,眼见赵云话都不搭一句就冲自己放冷射,怒吼一声,偏头避过,提起大刀举向赵云:“狗贼休走,接某一刀!”
“吁嘶嘶——”
一通怒吼未毕,身子一个踉跄,李傕的坐马一声哀嘶扑倒在地,却是赵云放了连珠箭,第二支将他的坐马射毙了。李傕促不及防,连人带刀一下子扑倒在地,头盔歪了半边,七晕八醋的,眼冒金星,一时不知南北。
“都督!”左右亲兵惊呼一声,不知李傕伤在何处,慌忙拔马避开,稍稍一驻便跃下马赶过来救扶。汹涌的怒嘲顿时乱了章法,几个避闪不及的凉州兵更是撞在了一起,惊叫着一齐跌落马下。
李傕脑袋“嗡”了一声,怒吼一声坐了起来,用力的搬开还在挣扎着未死透的坐驹,两个亲兵赶忙过来相助,将他扶了起来。李傕目眦尽裂,一把推开过来相扶的亲兵,咬着牙翻身又爬上了另一匹马,双眼通红嘶吼冲赵云道:“狗贼,鼠辈,本督饶不了你!”
这一边,赵云看着李傕跌落马下,心下大喜,一扬手中亮银枪,大喝一声:“枪兵不动,弓箭手压住阵脚,不得妄动!儿郎们,建功立业就在此时,随本将杀!”
“杀!”并州兵群情,几十轻骑紧随在赵云身后,犹有一把钢刀,卷着劲锋斫向了一时阵脚大乱的凉州兵。
李傕整了整头上重盔,还没待他看清杀来了并州兵,身边的亲将看着赵云杀到眼前,不消他一声令下,早已迎了上去。赵云银枪疾转,有若疾雷追星,点不虚指,只一枪便将近前拦路的两个凉州军将挑落马下,冲速丝毫不减,紧锁着李傕方向追杀过来。
还不待李傕看清赵云的脸孔,凉州兵两翼齐飞,铁蹄滚滚,迅速的朝赵云这几十轻骑掩围了起来。
赵云眼皮眨都不眨一下,有如切碎豆腐一般将拦路石轻松挑开,浓浓杀机紧紧锁定了李傕,杀意凛然。
“杀呀,杀光并州狗贼!”
见着此人如此神勇,便是怒火冲天的凉州兵亦是无不骇然失色,气息亦为之一窒,一个偏将骇然一声嘶吼,拍马迎了上去。
“杀光并州狗贼!”
上百轻骑紧随其后,杀气腾腾的拦在赵云面前。赵云双腿一夹,驱动坐驹疾冲前去,枪交左手,右手拔出宝剑,远着枪挑,近者剑劈,所过之处血肉横飞,绝无一合之敌,势如破竹的便已杀到了李傕面前。
李傕的亲兵无不大惊失色,亦来不及上马,奋不顾身的迎了上去,却只一照面间便在赵云马下倒下了十几个。
“鼠辈受死!”李傕怒吼一声,提起大刀当头向赵云劈去!势若奔雷,非着这一刀,人们似乎也都忘了,李傕本也是董卓帐下有数的一员猛将。
赵云单手提枪,斜横轻轻一挑,将李傕大刀拔向一边,左手亦是一晃,自己的银枪亦被弹开,这个李傕,力气倒也不小!两人拍马错过,赵云身子一弯,右手宝剑猛的削向李傕咽喉。李傕魂飞魄散,急忙的低头避闪,“呀”了一声惨叫,李傕虎目圆睁,瞳孔放大,死死的盯着这一道银光从眉角扫过,只听“铿”了一声,金星四射,头盔给削开了一道口子,耳梢亦是一热,半只耳朵已然飞了出去。
低身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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