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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攸亦是面有忧色,虽则沮授难得的一次的束手无策,他却也没了半点欣喜,咬了咬牙,道:“主公,可以允了刘备所请,不过,也别要他的河内、洛阳了!”
众人闻声一怔,一直以来许攸最恨的就是刘备父子了,像这般让步的话,可不像他会说出来了。郭图冷笑一声,道:“若是说允了刘备所请,全力应付公孙瓒,也无不可,不过连送上门来了河内、洛阳也不要了,却又是为何?”
许攸不屑的扫了郭图一眼,冷哼一声道:“竖儒之见,见利忘义!若是主公安然取了河内、洛阳,天下人又如何看待主公?”
郭图登时脸如酱紫,恨恨的瞪了许攸一眼,却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来。袁绍亦是脸色微变,轻“嗯”一声,将刘备的来函轻轻放下。
许攸暗叫不妙,这一下可是连袁绍也骂了进去了,别人不知道袁绍为人如何,他又如何会不懂了?轻咳一声,有些尴尬的道:“不过,依攸料之,刘备也必无此心将河内、洛阳拱手相让,主公,我们或也可以吓他一吓,我们也便要了他洛阳、河内……”
“不妥!”沮授微微皱眉,他如何不知许攸这是讨好的话,偏袁绍这人还真可能这么做了,不待许攸把话说完,便止住了他,“主公为关东盟主,信义之道,岂可儿戏?若是佯允了刘备,不免失信于天下人!况且刘备突入洛阳,寸土未得,却让主公得了好处,岂不更让外人以为,是主公使刘备击灭王匡?主公纵然昭昭之白,又如何自清于天下?”
袁绍点了点头:“那依则注之见,孤当如何应之?”
沮授躬身一揖,道:“主公既为联军盟主,可以出使斥责刘备破坏联盟之事,责令他退出洛阳,至于洛阳、河内,可使原上党太守张杨接管!”
“如此一来,刘备还是没得什么好处,他如何会答应的?”逢纪一脸的不以为然。
沮授道:“刘备必然不会答应,却可以将其狼子野心暴于天下人之前,张杨远在兖州,一时也到不了洛阳,想必刘备也不会立马反对,我们正可以借此机会,讨平公孙瓒!”
“这么做,最多可以拖得一两个月,要在这一两个月间讨平公孙瓒,怕也是难得很!”袁绍微微皱眉道。其实他心中,嘴边的肥肉吃不得,却是不甘得很。
沮授亦是默然,退了下来。袁绍目光一扫,看着自己的一众谋士,却没人拿得出主意来,不由的大是失望,这天下才俊,难道竟抵不上田丰一人不成!
“报——”正主臣相对无语间,外面一声疾呼,一个小校疾奔而入,在厅外跪倒,将一纸帛书高高举起:“主公,幽州急报!”
袁绍脸上微微一动,许攸疾走两步,小跑了出来,将那小校手中帛书接了过去,也不顾众人冷视的眼神,走回袁绍身前,自己却径自将帛书一把撕开,递给了袁绍。
袁绍对许攸的举动倒是没有什么见怪的,接了过来,匆匆一扫,不由的微微皱眉,顺势将帛书还递给了许攸。许攸一目十行,匆匆扫过,撇了撇嘴,冷笑一声,道:“果然是翁婿两,动作都有够快了!”
沮授本待他会将帛书交给自己,或是当众念出来,哪想许攸却只是不明不白的这一句便就停住了。袁绍却没在意,只自蹙眉沉思着,谁也不理。
“子远,上面说了什么,怎么就你一人看得?”郭图大是不喜,冷笑着讥道。
“嗤!”许攸笑了笑,看也不看郭图一眼,甩了甩袖子,将帛书又放到袁绍面前,淡淡的道:“也没什么,就是公孙瓒灭掉了刘虞,自领幽州牧了。”
“你——”郭图大怒,只为许攸的无礼,至于公孙瓒讨灭刘虞的事,倒是不在意了。
“主公,刘伯安素有清名,又是宗室重臣,天下所重,在幽州深得人心,我们正可以号召其旧部共同讨伐公孙瓒,为刘伯安报仇!”沮授适机进道,先对付公孙瓒本就是之前众人共同议定的结果,否则也不会怂恿刘虞去攻伐公孙瓒了,与王匡不同,刘虞死得越快,对袁绍却越是有利,正好给了他出兵幽州的借口。
袁绍点了点头,道:“洛阳的事,就依则注说了办,子远,你出使兖州,让孟德资助张杨兵马,并助他夺取洛阳!至于刘备的事……”说到这里,袁绍顿了顿,看向了沮授几人。
许攸心中老大的不爽,大军讨伐公孙瓒,别人都随军出征,就偏我要出使兖州去做个传话人,这种事随便一个书吏都做得了,也用得我去!
逢纪眼睛一亮,向袁绍躬身一揖,道:“主公,既然董卓掠取了弘农、河东,刘备必然不会答应,我们正可使董卓与刘备两虎相争,有董卓拖住刘备,可比王匡强上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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