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人物,驱着马,盯着他。
“主公,穷寇莫追!”一个偏将跟了过来,大着声在公孙瓒耳边喊道。
“浑蛋!”公孙瓒醒了过来,狠狠的一甩马缰,吐了一口唾沫止住了马,“你,领着人赶他二十里,拿他的狗头回来见我,废物!”
“诺!”那偏将应了声,向后招呼一声,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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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那边杀起来了。”远角,一个声间低低的道。
“让他们杀!”为首的大汉冷哼一声,恨恨的道,嘴角泛起一丝残酷的狞笑,“不是怕我麴义抢了他的功劳,老子全让给他,就怕那个废物吃不下!”
“可是,主公让你我受制于许督,要是我们见死不救,主公怪罪下来怎么办?”先前的那人一脸的担忧,又有些不忍的道:“那些都是我们的弟兄啊?”
“公孙瓒是什么人,就凭这个废物打发得了?主公发昏了!”麴义满是不屑之色,“弟兄,弟兄又怎么样,要是这会出去,我们都得死!”
“大哥慎言!”那人惊恐的止住了他,往左右看了看,又小声的道:“那怎么办,就看着公孙瓒杀我们的弟兄?”
“有我在,还怕不能杀回来?”麴义冷笑道,望着火光方向,不为所动。
“大哥?”
“少啰嗦,睡觉,一个时辰后叫我!”麴义不耐烦的罢了罢手,把战刀往地上一横,枕了上去,不一会了,雷鸣般的鼾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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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来回踱着方步,蹙眉并不说话。
“主公,麴义将军身经百战,当不会让主公失望。”沮授试着安慰他道,事实上,他对袁绍让许攸统领前军先行去救界桥也是不放心,不过袁绍听着许攸滔滔不绝的一翻分析,早已让他说动了,便也没有开口劝止。
袁绍嗯了一声,心里却是说不出的烦躁。其实他亦是对许攸没什么信心的,毕竟许攸是个没带过兵的,性子又喜欢占人便宜,还不能容人。可恼的是当时许攸请战时,这些人平日里一个个斗鸡眼似的不肯相让,却偏没一个站出来反对的。都存心等着看许攸笑话呢,搞得自己也是抹不开面子,只好答应了许攸的请战。不过,麴义等诸将都是久经沙场,倒可以阙补一二,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公孙瓒是个笨蛋了,让许攸一战成功最好。
可是,公孙瓒能扬名塞外,打得塞外诸胡闻风丧胆,他又怎么是个笨蛋!
郭图与辛评会意的相视一眼,向袁绍一揖道:“主公,许攸为人贪鄙,虽有大略,不过不能容人,怕是不能容了麴义将军,伤了将帅之和。是不是,派个信使去提点他一下,凡事多与麴义将军商议,莫要贪功冒进,堕了我军军威。”
“嗯?”袁绍一顿,想了想,似乎也是这理。正要开口,沮授止住道:“主公,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主公既已使许攸督诸军全力救援界桥,便绝不可以再横加干涉。且麴义是个识大局的,必不负主公!”
“嗯。”袁绍点了点头,事实上,他麾下诸将,最看好的还是这个麴义,文武兼资,才略过人,就是有些目中无人的,不讨人喜欢。
郭图暗暗一笑,他劝说袁绍去提点许攸,其实不过是显示自己的远见卓识罢了,一旦许攸战败回来,正好奚落他一番。像许攸这种人不过纸上谈兵而已,自负狂妄,凭他,也想立功!要是能大败一阵、连命都丢了最好了,省得到时还要劝说动手,还坏了主公的名声。
沮授看了郭图一眼,无奈的微微一叹,一个心胸狭窄,一个狂妄自大,这样的自相倾扎,如何能成大事?袁绍回过头来,看了沮授一眼,道:“则注(沮授字),是不是派个人去接应子远?”
“主公明鉴!”沮授恭然一拜,“授料,明早主公便可收到捷报,不过为稳妥起见,可请颜良将军率精骑追上去看看,并助麴义将军一臂之力。”
袁绍点了点头,也没多想为何是助麴义而不是助许攸,向下面唤道:“颜良!”
“末将在!”颜良早等得不耐烦了,听着主公叫到自己,大喜拜倒。
“你领两千精骑,去接应许攸,不必听他号令,可自己相机行事!”袁绍抓起一支令箭,扔了过去。
“诺!”颜良双手接住,轰然应道,转身大踏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