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当初选这营寨时也不慌急,特地挑了个背山临河,易守难攻的地方,除了南北两面,再无其他出口。换另一种话说,这就是一块死地,进得来出不去。不过刘封也不想在这里守多久,只要消息传回晋阳,不管老爹刘备喜欢不喜欢,他肯定会派人来接应自己,并州虽然草创,文有田丰钟繇,武有关、张,赵云徐晃张郃,刘封并不担心。而眼下能来攻打他的人,至少表面上他们都只能打着“贼寇”的旗号,哪怕袁绍再忌恨自己,再没拿到冀州大权之前,这表面的脸皮他还是不敢撕开的。
不过纵然地势险要,不过刘封手下只就有两千余原从中山带出来的百战老兵,捉襟见肘的,守卫着十万人的大营根本就是有心无力。虽然刘封也从灾民中精选丁壮编藉成军,选有经验的老兵对他们进行整顿,毕竟都是些未经战阵的农夫,时日又短,成效极其有限,只在匈奴人一轮驰射下来,便一冲即溃了。待刘封赶到时,匈奴人已经挑开拒马杀入大营了。
“将军!”看着刘封赶来,一个竭力维持秩序的老兵赶忙跑了过去。
刘封怒不可遏,“啪”了当头就在这员老兵背上狠狠抽了一鞭子,带起一串血花:“罗谅,你他娘的尽给老子丢人!”几百个慌忙跑路的丁勇涌在寨口,赤焰再神骏,却再寸步难移了。
那名叫罗谅的老兵脸上一阵抽搐,回头狼嚎一声:“弟兄们,将军来啦,跟老子杀光这些狗日的匈奴杂种!”掉头冲向嚎嚎叫的匈奴人。
“全部蹲下,别乱跑!”宴明扶在马鞍上,一脸的惶急,高声疾呼着,身上的衣衫早已给掀掉了,露出黑乎乎毛绒绒水淋淋的胸膛出来。可这一旦炸起营来,又哪是三言两语就可以压制得住了,尤其是这些离乱中的农夫,从未见过这等战阵的,一如没头的苍蝇,慌得到处乱蹿自相践踏。
那些匈奴人也看到了刘封等人,虽无重甲,一身的杀气却格外的醒目,嗷嗷叫着向刘封掩杀过来,沿路不断有丁勇被砍翻,马踏成泥。这边灾民乱蹿,刘封死活冲不过去,索性取下长弓,“嗖嗖”几箭飞出,射翻了两个匈奴人,对准了当先冲杀上来的那个匈奴大汉。
“阿黛!”草原之花此时也冲到了刘封身边,闻到呼唤,诧异的望了过来。刘封依旧瞄准了那个伏在马背上疾冲的匈奴人,并不看向阿黛,“你领着你的人,出寨门,抄他们的后路,有人杀人,没人就在那里等着!”
阿黛大愕,随即明白了过来,也不犹豫,应声去了。那些鲜卑人却有些不情愿,一脸复杂的看着刘封,无奈的随阿黛退下。
那个匈奴转眼已到了三十步外,手中弯刀疾转,又有几个手执木棒的丁勇被砍倒在地,前面逃蹿的灾民也俱散到一边,路面陡然空旷了起来。刘封被挤涌了好一阵子,手中这一箭却始终放不出去。
“杀!”宴明大喝一声,抢在刘封面前向这些匈奴人冲杀过去,刘封手一松,一矢飞出,在先那个匈奴的马脑上射入,贯脑而出。
“吁嘶嘶——”那马一阵抽搐,猛的止住,将那匈奴人摔下马来。
“於夫罗,受死吧!”刘封暴喝一声,手中梅花枪疾递,取向那个掉下马背的匈奴人,正是困于并州的匈奴王子,於夫罗,他也是阿黛这次“和亲”的对象。
不愧是马背上的民族,於夫罗一个收不住脚被掀下马背,却没有丝毫的慌乱,收腰一挺,在高中打了个滚脚尖着地,膝盖稍屈也不避开刘封杀来的枪尖,手中弯刀转手抛去,“嗖”了掷向刘封,身子未停,眼睛眨都未眨一下,脚下疾退离开与汉人的接触。
刘封横枪一挡,无奈收招拍开於夫罗掷来的弯刀,再看去,於夫罗却已退入匈奴骑中,转眼不见。宴明大吼一声,开山斧抡了个满圆,两名匈奴人避闪不急,被拦腰削为两截,血水淋了一地。
营寨地面狭小,又满是拒马横沟,刘封固然是没跑开,匈奴人的马也跑不开,骑兵竟成了马上步兵,两队人拥在了一起。
“杀胡贼,保妻儿!”刘封高声唱道,驱使赤焰冲入匈奴骑阵中,手中梅花枪疾点,转眼便将打下一大片来。
“杀胡贼,保妻儿!”
“杀胡贼,保妻儿!”
身后的亲兵与刘封心息相通,跟着唱和了起来,一时之间,杀贼之声此起彼伏。眼见着刘封赤身匹马如入无人之境,溃散中的灾民丁勇退入下一道营盘,这也才缓过神来,定定的看着刘封等人杀敌,与无不俱羞且愧,不知哪一个跟着唱了一声:“杀胡贼,保妻儿!”
“老少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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