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么!”扯着还带有刘封体味的薄衾,阿黛猛的惊醒过来,一个蹦子坐直了身子,声色俱厉,恶狠狠的冲刘封吼道。
刘封吓了一大跳,耳朵嗡嗡的好半晌这才听清了这一句话,怪味的看着阿黛,许久的才醒起是怎么一回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就是想给你找双鞋穿嘛,忒激动干嘛?什么思想作风,瞧你笨脑袋里都在想着些什么!”说着从铺底下翻出一双木屐来,没好气的抛到阿黛脚下。心里却是郁闷到了极点,咋就把我的人品想象得那么差呢!
“呃!”阿黛顿时脸红如烧,横了刘封一眼,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转又不肯示弱的道:“你又不早说,谁知道你要干什么呢?再说了,谁让你们汉人都是鬼主意多,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这就是恶人先告状!刘封郁闷更甚。
好歹看在美女的份上,算了!刘封很大度的不予计较,罢了罢手道:“好了,本公子饿了,恕不奉陪,你若想走,自便就是了。”
说罢再不理会这位鲜卑的尊贵客人,摇头晃脑的转身就走,只是在心里微不着调的数着:五,四,三……
“喂,你,你可是说了,那匹大红马送我了?你真不怕以后会骑着它来打你?”
临到帐外,耳边终于响起了呼唤声,却是这么一句话。
好大口气!刘封一个踉跄差点没给摔倒:“随你,只要别亏待了我的宝贝就行!”刘封头也不回,脚下步子却终于停了停。
“你不后悔?这可是西域才有的天马,我们鲜卑都难找到一匹来!”阿黛加重的口气,还是一脸的不信。也是,这么慷慨败家的人,在鲜卑人里可找不出来。
“爱要不要,不要拉倒,公子我还真不给了!”刘封没好气的道,挑帘大步走了出去。
“喂!你回来!”阿黛气极,吧啦着木屐追了出来,却见刘封正笑咪咪的愁着自己乐,猛醒得自己表现太过热切了些,气呼呼的瞪了刘封一眼,哼道:“就知道你们汉人,一个个都口不对心,说话不做数!”
刘封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你是小心眼,还是你对汉人的成见太深了些,其实我们之间除了做敌人,我们不妨换另一种关系,就算是做朋友也行呀。虽然是一匹千里良驹,为了少掉一个敌人它送给你,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好大惊小怪的!”
阿黛一怔,细想一下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迟疑的看着刘封,转又撇了撇嘴,不屑的道:“你们汉人每年杀了我们多少族人,就凭这一匹马就想跟我们化敌为友,谁信你!”
“死在你们马蹄下的汉人也不少吧?我们谁也不谁手上沾了血少,就你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也没少杀汉人吧,包括那些手无寸铁的老人孩子!”刘封一脸的无奈,爱怜的揪了揪赤焰的耳朵,在这一位的嘴里,我怎么就成了卑躬屈膝的那一号人了呢!
为了……,我忍!
其实历来游牧民族与汉人的争战,其中的谁是谁非,只是个永远也说不清道不尽的话题。事实上,也没有人在乎谁是谁非,大家研究的主要问题,是“我们”,还是“他们”,其实谁的底子也不比谁干净,要借口师出有名,便便一捏就是一大把。
也就在两宋时朝,汉人因为那些歪嘴儒生们创造的歪嘴儒学,逼就了汉人内敛了自己的民族性,一味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少了冒险精神,擅启边关之争的武将是最后的收场往往都是吃刀问斩。也只有在那个时候,义正辞严的指责草原上的游牧民族背信弃义的情况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汉人拳头上比不过,也愣是要从口头上讨回便宜,丢人的紧。
不过在杀伐天下的汉朝里,汉人挟着遂灭匈奴之余威,对草原上的游牧民族杀生予夺,更多的时候却是汉人边将以一个侵略者的身份杀入草原肆意的抢掠草原的人口牛羊,可是没有人用嘴巴来讲理了,打过去了就有理。若用后世道学家的标准说话,汉人其实是理亏的一方。当然了,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也不是良善之辈,一旦天灾人祸了,也免不得要瞅空杀入长城抢掠一番。只是从总体来说,全民尚武的汉朝人占据着绝对的军事优势,欺负人的时候多了些,也就相对的“理亏”了一些。
不过,刘封对阿黛多有容让,耐着心跟她“讲理”,却不是因为刘封这个人讲理,只是因为阿黛是鲜卑中部大人柯最的女儿,还是个大美女,仅此而已。
“说得好听,若不是你们汉人卑鄙,谁愿意杀人了!”似着想起了什么似的,阿黛咬着牙恨恨的道。其实就算是再强悍的女人,对血腥都有一种本能上的排斥,在这一点上,阿黛也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何况她还是个美女。
“你能不能换上说词,我们汉人就有这不堪了?我还没问呢,你这趟到中原来,是窜门呢还是走亲戚?”刘封很是无奈,瞪了阿黛一眼不悦的道。无论什么事,这个鲜卑美女总能扯上“汉人卑鄙”这方面上去。虽然女人,尤其是美女都有不讲道理的特权,任着泥人也有三分佛性呢。
而事实上,女人又是最喜欢跟人讲道理,哪怕是无理也争胜三分。于是孔圣人很无奈的教育我们:“惟妇人与小人难养也!”后来更无奈的男人干脆发明了一个新词:不可理喻。
“哼!”阿黛玉脸一红,有些心虚的扭过头去不看刘封,说起自己这一次来中原,好像行为也不是那么光明磊落,余角又偷偷的瞥了刘封一眼。
看着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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