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又一顿,摸了摸他那光溜溜的下大是为难的道:“就是我那两位夫人都不在这里,阿黛姑娘若是不弃,与我先到晋阳耍一耍,如何?”
言语之中,贪婪之色溢于言表。
虽不知这伙鲜卑人的虚实,不过俱已认出他们来自鲜卑柯最部,刘封倒也不再怕他们会对自己不利,毕竟击杀自己或是不难,要将自己一行十几人都留在这里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而在汉地击杀并州少主,随之而来要面对并州汉军的疯狂报复,怕不是貌合神离的鲜卑人能扛得住,何况是草原上声势并不出众的鲜卑柯最部。
其实细说起来,刘封与阿黛两人当初云中城下也是正面打过招呼的,只是那个时候草原之花头戴金鹰面罩杀气凛然,刘封却没想到几乎将自己一刀斩杀的金鹰面罩竟果真如斯娇媚,当真不愧草原之花之名。
卫行汗如泉涌,瞠目结舌的看着刘封,仿佛一刹那间就不认识这个人一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个人怎么会在突然间变得如斯陌生了,变脸之快闻所未闻?
听着刘封轻佻的话,阿黛幽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恼怒,鲜卑女子虽不似汉人女子那般的娇矜,依阿黛的身份,甚至可以给自主找个自己中意的男人,她毕竟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哪吃得了刘封如此露骨的调戏的,转又柔柔一笑:“侯爷的嘴巴真甜,尽会转弯儿讨阿黛的便宜。不过说真的,阿黛可真是想每天都听侯爷说上两句呢,既然侯爷的两位夫人都不在这里,阿黛也没那个信心胜得了侯爷的女人,要不,侯爷就依了阿黛,随阿黛回草原去吧?”
说着话,美目兮兮看着刘封,明亮的大眼睛满是期盼之色。
卫行亦忍不住的有些失神,拉起袖子到额头狠狠抹了几袖子,透过袖角偷视了阿黛之明眸皓齿,禁不住的浮想联翩:蛮夷之女,果然是不知羞耻,却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刘封亦是冷不防打了个寒颤,乖乖,这小娘皮不简单,绕来绕去反把自己给绕了进去!一双半年不见腥味的狼眼放肆的在草原之花正堪一握的盈盈纤腰狠狠的一扫,大是为难道:“这个,好是好,不过我要就这么走不跟交待一下,是不是太没人性了?嘿嘿,我们汉人的规矩,抛妻弃子可是要遭天雷打的,怕只怕我还出长城,就要一个天雷下来魂飞魄散了!”
两人说着话,刘封马倒是不停,缓缓的靠近阿黛这边,宴明亦步亦趋,不离刘封左右。几个鲜卑壮士听着他说话放肆,左扯右扯半点也不痛快,俱是心生鄙夷,碍于阿黛不开口,他们也不好阻拦,只在那边横目怒对,刘封却是视若未见,呵呵笑道:“更何况,我还有一班手下弟兄要看顾呢,哪能说走就走了?”
阿黛撇了撇嘴,不满的道:“原来侯爷你还不知道呢,这边上不知有多少人要买侯爷的项上人头哦?这会才想起自己领军大将了!竟敢就这么带着几个不知死活的虾兵蟹将出来玩,要是出了事,阿黛可就要伤心呢。”
“这个?”刘封心头一突,以手附额,“听阿黛这么一说,我的命好像还真值几个钱,阿黛你不是也为这个来了吧?哈哈,是了,阿黛定是为保我而来,刘封这厢谢过了!”
听了阿黛这么一说,刘封不禁的冷汗汵汵。曾有过差点被人阴掉的经历,对于那些黑暗中讨生活的人可是心有余悸的,加之这连日来在洛阳又是抢又是勒索敲诈的,得罪了人还真不少,而这家世家大族,哪家不养几个死士了?如三国时河东司马氏,最多时可是曾有三千死士,并藉此为基代魏建晋,岂可小觑。
“侯爷你错了,可又没有错!”草原之花柔媚的一笑,款款走到刘封马前,纤手轻抚着赤焰高昂的马首,“原来阿黛也是为这份赏金来了呢,不过现在,阿黛改变了主意了,不知道侯爷肯不肯帮我?”
居高临下,正对着阿黛盛夏清凉装那两座峰之间悠悠深沟,凝脂翠玉的葱白玉颈,刘封暗自了一口凉气,这可是后世的大都市里才见得到了靓丽风景,翻身下马,拍了拍手,笑道:“刘封现在身在瓮中,左右不过等人砍来的那一刀,要帮阿黛,只怕力所不及呢?”
察觉到刘封放肆的一对招子,两只眼睛却迷而不乱,阿黛轻轻的一笑:“侯爷气运正盛,天下间有谁能奈得了侯爷呢?若是侯爷肯帮,这等事不过轻而易举,其实说起来,这件事,与侯爷也是有小小的关系了哦。”
“哦?”刘封微奇,“若是阿黛姑娘有心,自可往晋阳向家父提及此事,岂不胜过轻行中原容易百倍?”
赤焰竟是半点也不与阿黛见生,伸出马舌亲昵的在阿黛手心舔了舔,可恶的马脑袋竟草原之花傲人的高耸处挤了挤,刘封眼珠子都几乎暴了出来,这竟是一匹色中饿马,改明儿一定要骟了他!
“侯爷何必顾左右而言他呢,竟是听都不听阿黛求的是什么,还叫了这么一个大丑鬼过来,可不是怕阿黛为难侯爷?”看着刘封嫉妒的眼神,阿黛巧兮俏兮,爱昵的在赤焰不染纤尘的骢毛轻轻疏理着。
刘封微有些尴尬,嘻嘻笑道:“听老人说,女人最会骗人的,越是漂亮越能骗人。阿黛对刘封别有用心,刘封不得不防呀!”
阿黛啐了一口,素手一翻,一只小巧掌中金弓翻了出来,正抵在刘封胸口,美目流光,幽不可测,格格娇笑:“侯爷就这么信不过阿黛呢?亏得阿黛千里传音,大老远的跑来给侯爷送信呢!”
“呃!”刘封仰天长叹,“阿黛这么漂亮的姑娘,叫我如何肯为难你呢?只可惜,阿黛还不是我的女人!”
两个生死之敌,这会却像亲昵的情侣一般依偎在一起,自顾自的打情骂俏着,将身边的人都给弃置不顾了,天地之间,仿佛也因他二人而失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