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朝也曾数次出兵征讨,却一再损兵折将,不得已一度勒众自守,任着檀石槐在漠南漠北逍遥自在的欺负匈奴人乌桓人。
也是天不助鲜卑,这样一个强有力的领袖,却英年早逝,此时正是他的儿和连继任部落大人之位,和连没有父亲的智略声势,制不住檀石槐留下的一干骄兵悍将,这个部落大人做得很不顺心,听说了汉地闹起了内乱,就想到汉地来耀武扬威找回点自信。
静静的回忆了一下有关鲜卑人的资料,温愈早已升起帅帐集齐众军将了。看着刘封若有所思的模样,雁门主薄胡劲面有忧色的道:“和连骁勇善战,其手下诸部渠帅又跟着檀石槐征战多年,兵强马壮,实是劲敌。”
听着这等未战便先折了自家锐气的话,关羽心有不喜,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温愈拔剑怒斥道:“鲜卑人数次侵扰并州,我等并州儿郎,只有死战而已,再敢妄言乱我军心,本将先斩汝头!”他自来御下极宽,此时突然发怒,令人不觉凛然生惧。
胡劲一滞,讪讪的退了下来。
刘封看着一脸不自然的胡劲一眼,笑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胡主薄所言并虑极是。将军可有鲜卑人兵马的战报?”
温愈怒瞪了胡劲一眼,道:“末将早已派出了数十批斥候,回来了还不足五批,看来都是遭了鲜卑人毒手了。粗步估计,鲜卑人此次入寇,兵马不下五万。”
帐内顿时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刘封却哈哈大笑了起来,看着温愈面有不悦之色,才罢了罢手道:“不然!以封料之,和连此次入寇,手下兵卒决不过两万!”
温愈不解的道:“侯爷竟如此自信?”
在火煻上烤了烤手,刘封笑道:“云中一郡户不过五千,丁口不足三万,军资财帛有限岂能供得大军久驻?和连连下三城,不过欺了云中守军一个措手不及罢了,若他真有五万精壮,以胡人贪婪心性,早便到雁门来了,何至于还在云中晃悠?”
温愈老脸一红,不觉暗自点了点头。刘封看了众人一眼,又笑道:“胡人不通礼仪,一味崇尚强者为尊,父死妻其后母,兄死弟领其众。当日匈奴人强势,塞外诸胡皆自称是匈奴人。昔者檀石槐坐大,又都以鲜卑人自号,其实不过仰其威势,徒以利合,不能为之效死。
檀石槐有勇略,故能鲜卑人一致奉为部落大人。只是天不假年,眼下和连虽是藉父威名继任部落大人,不过暂领其位罢了,年少威名不著,功勋未立,势必为檀石槐亲故大将所轻。眼下事略如何虽还不太明朗,某却可断言,和连所能动用的,不过是他自已的亲信部众,至于弥加、阙机、素利诸部,八成还盼着和连兵败身死,自已好名正言顺的接手部落大人之位。
此番入寇,不过是和连欺并州有隙,急于立威罢了。寒冬举大众,本就是兵家之忌。鲜卑人再不畏寒,也是你我一般的血肉之躯,以张燕缺衣少食的黑山贼尚能将他们粘住不能脱身,又岂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雁门铁骑可比的?”
温愈闻言大喜笑道:“有侯爷此言,可知破胡人无疑了。”
“不知侯爷以为我雁门大军该如何出动?”胡劲眼珠子一转,对刘封一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