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一开始,董卓似乎就忘了自己宴请群僚的初衷,只自己一个人使劲饮着酒,大口大口的吃肉,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下面众人或是慑于董卓的威势,或是也在暗里思量着董卓的下一步动作是什么,心不在焉的喝着酒,或者干脆就是相视无语。
只在袁绍袁术兄弟进来的时候,董卓起身致意,随即,又玩起了高深来,继续一个人喝酒一个人吃肉,对谁也不理。袁氏兄弟不和是人所共知的事情,不过他们似乎都对袁槐这个叔叔很是敬重,进来后都对着这个叔叔伏拜致意,当然,坐在袁槐旁边的刘封也都引来了这二位不善的目光。
曹操是与袁绍一同进来了,他二人自小亲善,进来后也坐在了同一席上。不过这个时候曹操还声名不显,一般的人都将他看成了袁绍的一个小跟班,也没有几个真正重视他的。
伴随着丝竹声起,美貌婀娜的舞女,翩翩起舞,凶猛粗犷的战士,奔沓如风,一曲舞毕,再来一曲。董卓的西凉军团从哪一方面的表现来说,都可以称为是一一群未开化的蛮子,只会搞破坏的莽夫贼寇,不过从董卓召来的这几支舞伎来看,至少他们还是懂得欣赏艺术的,品味不错。
只是,像这样沉闷的酒宴,对于与会的所有人来说,却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刘封猛的醒起,董卓这么长时间的不发一词,原来,他是在等人,在等什么人!
吕布?
丁原?
刘封并没有在酒宴上找到这两人的身影,看着高坐主位气定神闲的董卓,刘封在震惊之余,也大是佩服于他从容自信,能搅乱汉室江山的,果然都不是一般的家伙。原本以为董卓的步伐已经迈得够快了,想不到他竟是这样的急不可耐,可,最后还是让他成功了。
如果刘封知道,历史上董卓从进入洛阳到废帝另立掌握朝廷大局,前后总共只用了四天时间的话,他就不会这么的被动,以致于根本连反应的时间也没有。至少刘封不会放心的任着刘辩兄弟两个被董卓带回宫,自己却安心的为属下收敛入葬,从容的安排退路。
就在群僚都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几个性急胆大的都几乎要有站起来向董卓敬酒的冲动了,一个高大的高影大踏步闯了进来,一手提着血淋淋的剑,一手提着颗滴血的头颅,宴席上暴起一阵骚动,正在卖笑的舞女们一声声的惊叫,齐刷刷的瘫倒了一片。
急切中,没人看清那头颅是谁人所有,刘封却知道,那是丁原的,因为进来的这个人,正是吕布!
“义父!布幸不辱命,逆贼丁原首级在此!”吕布单膝跪地,双手过顶奉起那颗血肉模糊的头颅,举到董卓面前。
“好!奉先吾儿果然不负众望,示与众大人看!”董卓手抓着颚下浓须,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目光一扫,酷暑三伏天便如数九寒冬一般,浸人心肺。
“董,董公,这,这是丁原丁建阳的……”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颤抖的道,刘封并不认识这个人。
卢植已经虎的站了起来,垂下头颅的人却是更多:“董将军,这是何意!”
冷冷瞪视着董卓,卢植铁青着脸,说不出的愤怒。刘封依然端坐着,面容冷峻,心内却是一团乱麻。突然察觉到一股异常的关注正看向自己,刘封侧身一看,那人却是曹操,无喜,无怒,无忧,似好奇,又似淡然,似乎在看着卢植,也似乎在看着自己,让人摸不着,看不透。曹操身边的袁绍双手扶剑,额上已经渗出了豆大如爬的热汗,却正狠狠的瞪视着董卓。
董卓瞪视着卢植,眼中闪过一缕凶光,狞笑道:“丁原与阉宦勾结,放任张让逃离,罪该灭族!今已伏诛,卢太傅还有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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