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逍遥快活了。
贺林东的一句,引发了内心深处那一丝点想法来:“如果从政不成,还真不如早点儿回过头来从商了。。。”
只是,这个念头只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却没因此时的低沉而浮现出来。
“你啊,唉,有些事,还没有看懂!”刑明宇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他知道,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特别容易满足,贺林东,明显就属于这类人,半年前,他一无所有,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特遭人冷眼,但事事难料,从刑明宇一回来,他的人生,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巨大得让人叹为观之,巨大得让人难以想像,巨大得有时他自己都感觉仿佛做梦般,但是,他不知道,这一切主要是因为刑明宇踏入官场才得来的,如果没有刑明宇在官场,他这种空中楼阁,很有可能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会倒塌下来。
“妈的,管他是虎口还是狼穴,老子也得去瞧瞧才甘心,哼,至少,现在老子还有个人的把柄拿在手上,万一在那儿不行,就凭那把柄,还怕到时他不帮忙调老子回来么?”刑明宇半响,感觉到父母亲那焦急之色后,才拍拍大腿,想得明白来。
还有三天就春节了,对于阳云县领导班子的安排,市里现在都还没定夺下来,可想而之,市里各方势力的逐鹿程度可谓相当之猛。
但是,不论怎么样,这个定夺,都得在今天上午市里常委上定论出来,否则,就破了惯例,将年前的事,排到年后了,这种被上级领导责备的事,是没有人愿意看到的。
这个市里的常委会,将阳云县官场上大多数人的心都牵联着,同样,也让刚走进镇政府大院,正向四楼踏上的刑明宇挂念着。
县里书记、县长无论是谁坐,都不是刑明宇所能决定的,但是,前断时间传得最凶的书记吴德成,却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为啥?原因则是这吴德成,是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刘治林那一系的人,自己因水泥厂得罪刘大市长的情人,如果今天常委真决定是吴德成,那他刑明宇不是真的就一辈子呆在柱山了么?
谭术林调走后,县长又是谁?再空降个?还是本县直接提,这种争议,也同样巨大,县里几个巨头,都各找各的关系,上下跑动着,如果不是前两天常委会,只怕那几个巨头是天天呆在上面了吧。
“呵呵,高志远这家伙又找了谁?昨天晚上打电话他都还在县里,难道,真没关系可找了?恩,应该不会吧?怕是他自己都觉得没有希望,才如此的吧!”刑明宇脑里慢慢思谋着,突然间,一阵飞尘迷漫起来,将刑明宇整个人笼罩在尘土之中。
“怎么搞的?”刑明宇憋着气,几个大步跳了开来,才看清三楼转角处,肖玉秀面上带着丝幸灾乐祸的微笑,拿着扫把,在挥舞着。
“哟。。。原本是刑大镇长啊,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昨晚觉没睡醒,一个打盹,没瞧见,嘻嘻,让刑大镇长吃了灰,还真不好意思,要不,我帮你擦擦,瞧你满身的灰!”肖玉秀张舞着一双黑漆漆的爪子,作势向刑明宇身上拍来,那话里的尖酸之意,气得刑明宇想飞起一脚踢了下去。
“妈的,看到老子要走了,就耀武扬威起来了?哼!没那么容易。。。”刑明宇心里一阵大骂,脸上却带着丝微笑,摇摇头,摆摆手,拍了拍全身沾满灰尘的衣服,说了声:“没事,没事!”的话,便匆匆离了开来,他是怕自己再不走,很有可能忍耐不下去,真动起手来。
肖玉秀心里那个得意,这断时间,她可是被刑明宇压得死死的,向世平几次在常委会上想将她提上来做办公室副主任,都被以卜扬为首、刑明宇为辅给挡了下去,现在刑明宇不知道得罪了哪位大神,给调到穷得要死的柱山乡坐冷板凳,还不趁他走之前,好好羞辱番,又如何解她心头之恨啊。
“哼,现在拽不起来了吧!”肖玉秀心头哼骂着,拍了拍沾满灰尘的手,一把扯下手膀子上的袖套,大声道:“咋这袖套跟某些人一样不中用呢?才干干净净换上来,没用到好大一会儿,就黑漆麻恐的不遭人喜欢,看来,还是永远丢掉不用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