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粮都藏在墙缝内。而泾阳人不同,这些人是上赶着来送钱。若是不收还要闹事,非逼着他们收下。
公债不公债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黑夫现在需要钱,而且还关系到黑夫的政绩。别人家都出了,他们若是不出那以后就甭想在泾阳混,这辈子恐怕都抬不起头。
“赵公莫要与他废话。”
“他就是欺负你是文化人!”
“把钱放下就跑,他能不收?”
“好主意!”
“你们是要害了县君!”
扶苏见此情况是连忙出言呵斥。
“是苏先生……”
他寒着脸连忙走出,训斥道:“临泾乡的额度已是泾阳之最,你们莫非为了贪图利息?”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呢?”
“没利息我们也给!”
“如此更不行!”扶苏注视着他们,“县君有此规矩,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尔等不遵县君的意思,在旁人眼中看来便是县君御下无方。县君为令多年,恐怕便是因为你们屡屡裹挟生事,以至于县君无法晋升!”
“这……这……”
“吾等万万不敢!”
“不敢还不散去?!”
众人各自环视也不敢再提,默默的带着钱粮赶紧离去,而秦始皇则是饶有兴致的看着扶苏表现。这话虽然夸张了些,却也有其道理。昔日弹劾黑夫的文书很多,很多人都提到黑夫治下黔首不遵其令。
让秦始皇意外的是扶苏,他虽然平日里是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但他骨子里依旧是流着秦人的血,是他曾经视作麟儿的秦国长子!
哪怕扶苏曾经着楚服佩楚冠,他依旧是秦人。昔日廷议他出言直谏驳斥,寸步不让的模样像极了他的固执。特别是被黑夫开发后,他刚毅勇武的一面则是慢慢浮现。
他考虑问题变得更加周到,不再似先前那么天真。若是几年前瞧见,恐怕扶苏还会夸赞黑夫治理的好。
这才是秦国长公子该有的气魄!
“多谢苏先生相助。”
“不碍事。”
吕泽松了口气,苦笑着道:“吾与他们说了快半个时辰,从昨日开始就来闹。泽活这么大,还从未见过上赶着给县寺送钱的。”
“以后还会有的。”
扶苏则是笑了笑。
他们知恩图报肯定是好事,但既然黑夫已经制定额度,他们遵守规矩便可。若是一直违背,那对黑夫并非是好事。
吕泽无奈抬手,叹息道:“不仅仅是临泾乡,其他乡也是如此。自推行公债起,短短数日便已经超额完成。若非县君及时下令限额,恐怕会更多。”
“嗯。”扶苏环顾四周,“县君是还在学宫吧?”
“那肯定的。”
“行,告辞。”
“告辞。”
秦始皇则是打量着吕泽,若有所思。吕氏倒也是有不少能人,像现在羊毛产业几乎都交由吕氏管理。这两年来产量也在稳定增长,竟勉强能供给北伐所需。
他记得黑夫就曾提过,先前吕泽曾作为短兵随黑夫南征,竟然还精通战阵之法。以后好好栽培,或许能领兵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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