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给对方一个热腾腾的红薯,抽了抽冻的发红的鼻子说道,“昨天是去春雨楼了,但没见着青娘。”
姜守中拍了拍红薯上焦渣滓,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问道:“那你一整天在干啥?”
陆人甲瞧见桌上新买的红杏茶,下意识的就要伸手,被姜守中一瞪才讪讪然缩回贼手,嘿嘿笑道:
“我把青娘院子里的雪给扫了扫,桌椅亭廊什么的都擦了一遍就回去了。”
“好,好,好。”
姜守中伸出大拇指,“继续,就该这么舔。”
陆人甲瞪眼道:“这怎么能叫舔呢?这叫奉献懂不懂?真正的爱情就是需要无私奉献的,等你到我这个年纪你就会明白。”
“对,对,对。”
姜守中点头附和。
大概意识到自己说服不了对方,陆人甲冷哼一声不在这话题上纠缠,转而问道:“案子有眉目了没?”
“我还以为甲爷忘了我们正在查案。”
姜守中讥讽道。
出手阔绰且懂得无私奉献的甲爷,也明白自己理亏。
指了指姜守中手里的烤红薯笑道:“知道小姜你这几天起的晚,就特意带了点早餐随便填填肚子,大冷天的也暖胃。”
姜守中翻了个白眼,“先去无风观,慢慢给你说。”
二人行至半路,适值遇到县衙捕头老廖,正郁郁不乐的带着几名捕快朝着县衙方向而去。
“老廖。”
陆人甲眼睛一亮,打了声招呼。
老廖见是姜守中二人,怏怏呈暗的面容挤出一丝笑容,“你们是去办案吗?老张呢?”
“老张还在家呢。”
老廖朝着其他县衙捕快笑着点了点头,打过招呼后低声问道,
“咋回事老廖,怎么一个个都沉着脸,莫不是被县太爷给骂了?要不我替你们去说说情,县太爷跟我是自己人,熟的很。”
老廖摆了摆手,没好气道:
“一瓜娃子跑来报案,说前些日子半夜看到有人在云湖抛尸,吓得我们一大帮子衙役捕快去云湖找尸体,结果屁影子都没找到。
哦对了,那瓜娃子说,他瞅着那抛尸人像赵万仓,也就是小张家那邻居……”
赵万仓?
姜守中目光一凝。
目前,他已经将赵万仓列入调查对象之一。
从表面来看,赵万仓与葛大生的掏心案并无牵连。唯一的疑点便是,本该去老丈人家劝解媳妇回家的他,却在半夜回了家。
否则偷盗的郑山崎,也不会倒霉被抓个现行。
此时听老廖突然讲出,姜守中不禁好奇问道:“报案人确定看清楚了?”
“看清楚个屁!”
老廖愤愤道,“昨天我们就去赵万仓家询问,刚开始那姓赵的的确神色很慌张,瞅着不对劲。我听说他媳妇回了娘家,就准备派人去确认一下。
说实话,老廖我办案这么多年,看到赵万仓神色不对,就猜想这家伙可能真的杀妻抛尸。结果正准备拿他到衙门审问时,他媳妇竟然从娘家回来了。
他奶奶的,当时把我们整的尴尬坏了,恨不得把那报案的瓜娃子吊起来一顿抽。
不过也怪我们犯蠢,这瓜娃子本就脑子不正常,白费半天劲……”
听着老廖碎碎叨叨的怨言,姜守中若有所思。
赵万仓的媳妇之所以回娘家,是因为听到文老八说张婶家磨坊棚有人在偷情,男的像她相公。
赵万仓跑去劝解媳妇,却无功而返。
这才没几天,他媳妇就气消了?
老廖离开后,姜守中心中一番衡量,最终决定先将调查方向放在赵万仓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