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做为专门为皇帝起草文书、颁发旨意的黄门侍郎,在职这些年中可以说并没有什么大的做为,一天到晚除了遵照皇帝的旨意行事外,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可做,而长此以往,也让他这个胸怀壮志、身怀大才之人早早生出了去意。
就在他毅然写罢辞程书表之时,却恰闻灵帝传诏,遂意决携辞表入宫,以了心愿。
常言道,人要是霉运当头,喝凉水都塞牙,一旦运气来了,却是挡也挡不住的。
就比如此时此地的断风寒,似乎老天也已经开始注意到他这个本不属于这个时代且时不时与它做对之人,而荀攸亦迎来了他人生中的转折点。
此时的长乐宫已然摆上酒宴,皇帝居中高坐,断风寒、王美人携殿下刘协分别侍于左右,下方乃是“十常侍”一干阉人分坐两旁,诺大的宫殿中更是歌来舞往,气氛欢愉至及。
荀攸入殿已久,见此情形却只是偶立一角,内心大是叹息不止,暗道这汉室颓灭之际不远矣。
良久,一曲歌舞散罢,他这才躬身进前,跪奏道:“下官荀攸,参拜皇上,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断风寒坐在皇帝左手边上,对于下方晋见之人的言语听得很是清楚,得闻“荀攸“二字,心里止不住一惊,心道他便是那曹操后期争霸中原时,身边不可或缺的五大谋士之一的荀攸荀公达么?!
“平身!”灵帝点头挥手,让荀攸起身答话。
“谢皇上!”荀攸再行拜谢,而后起身垂首而立,恭敬的言道:“不知皇上唤微臣前来所为何事?”
灵帝闻言,当即热情的握住断风寒的双手,欣然道:“颁朕旨意,诏告天下万民,告曰:朕今得大贤,攀以兄弟之称,为祝其事,朕将行特赦之令,更愿天下万民与寡人同庆!”
“谨尊皇上意旨。”荀攸闻言内心暗讥灵帝昏庸,但表面却并未表示出什么。
“嗯,还有一事,须得交待下去。”灵帝点了点头,遂思索道:“既为朕之兄弟,又怎可无有爵禄分封之地,诸卿可替朕着想一番,何地可堪相赠?”
灵帝话一出口,下首的张让便起身奏道:“既为皇上兄弟之亲,当可称爵王侯,下属从国之地皆可封之。”
张让这番话却也是经过一番思虑得,早先去丽阳宫的路上,他便已召集从党之人研讨此事,传报王美人之后,当即做出了对己方有利的决策。
果然,十常侍等人闻之,立即纷纷响应赞成,蹇硕亦起身言道:“启禀皇上,以微臣之见,断王深夜救驾乃是天大之功,其亦是汉祖诸皇推崇之人,皇上与其更乃是梦中神交、一见如故,今权以兄弟相称,此等殊荣又岂是一属从小国可与之相配,微臣有一议,尚请皇上柬纳。”
“爱卿尽管说来!”除了张让,可以说灵帝最宠幸的人便是蹇硕了,所以他的话还是相当有份量的。
断风寒此时也听出蹇硕话中之意,就好像他们这些阉人之前商量好一般,似乎自己得到的爵位以及封地越大便对他们越有利,其中之复杂实是他此刻难以理解的。
不过有一点,他尚且明白,那便是这些阉人至少眼下和自己是站在同一阵线的,相互间都有着难以名言的利用价值,所以能够提升自己的利用价值,无偿不是一件对他们有利的事情。
蹇硕接着言道:“单以王爵赐封不足以达天意,既为亲王者亦不可以一小国相匹,以微臣之见,莫如以一州之地相赐也!”
好家伙,一开口就是一个州,若放在后世,这一州和一省怕是没多大区别,但如今的大汉领土也就十三个州,算下来面积也不小了。断风寒心里这一盘算,当真是震惊无比,全身上下不自然的打了个激灵。
再看灵帝,闻言后则是一脸欣喜,道:“爱卿此言大大有理,既是如此,倘依卿家所奏,一十三州又需以何地可赠贤弟?”
蹇硕闻之未言,只是打眼暗撇一旁的张让,张让得到暗示,立即回道:“皇上得断王之亲,当不可远封,便以邻州之地兖州相赐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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