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李鹰闪身阻住了叶福的去路,面对叶玄霜,道:“主母此举万不可行!”
由于身上的伤患还没有复原,所以他这番动作显得极为吃力,此时在众人的眼中,李鹰瘦弱的身体简直就好比那晚秋的落叶一般,一阵风都能将他卷走。
“文华何故阻拦?”叶玄霜之前已从断风寒口中了解到李氏兄弟的情况,故而对这两兄弟亦是另眼相看,况且今趟若非李鹰舍命报信,叶家定然难逃一劫。所以一看是李鹰出言阻止,她确并没有像先前般不快。
而那叶福却是心中不悦,心道这后生甚是无礼,先前自己苦心劝柬之时不见他出言相助,还道他身份卑微或是有意顺从,不想事成定局之时却出来干预,不知是何居心?
此时的李鹰虽是脸色苍白,病体残弱,但他那深邃的双眸中却时刻散发着异于常人的智慧,对于先前探子带回断风寒不幸罹难的消息本就有所怀疑的他终究还是看出了此中暗藏的阴谋。
此刻只见他面上带着一丝笑意,胸有成竹地道:“倘若主母执意前去,必中那张邈之计也!”
“文华何以如此恳定?”叶玄霜闻及过李鹰才学,刻下见他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内心立时生出冷静。
不知李鹰其人,但见叶玄霜默然沉思之状,叶福内心大为不悦,随即向李鹰喝道:“小子莫要危言耸听,我叶家之事非尔等外人所能参与,还不快些退下!”
叶福虽是对叶家无比忠心,但是自视甚高对外人确是极少看重,今见李鹰只言片语便已引得主人思虑,联想先前自己苦心柬言亦不能使得主人回心转意,心中大是不喜,故而出言喝斥。
李鹰知其心意但确并不在意,只是反笑道:“鹰与其兄早已依托主公门下,且立下重誓终身效死相随,如今我主既与叶大小姐结为连理,纵然未及嫁娶之礼,鹰亦应奉小姐为主母,又岂可被视为外人?”
“这……”面对李鹰之辩,叶福当即理屈词穷,无以应对之言,心叹对方口才了得的同时确偷眼望向叶玄霜,观其反映。
叶玄霜知叶福有意证实李鹰此言,遂当即点头,道:“文华此言甚是,还请福伯莫要在为难与他。”
言毕,紧接着又看向李鹰,面上泛起些须感激之色,道:“此番若非文华,我等怕是早被那张氏狗贼加害于城中,前番无有闲暇相谢,大恩无以为报,今还请文华受玄霜一礼!”说着便朝李鹰福身礼谢。
“主母切勿如此,此乃鹰责之所在矣!”尊卑有别,李鹰不敢造次,赶忙俯身对拜下去,道:“鹰既以誓随主公,故亦应视主母为上,今事关主母安危,鹰理当效献微薄之力,倘若主母身遭不测,试问日后鹰又有何脸面再见主公。”
叶玄霜本就心思聪慧,只不过一时被仇恨所困失去了原有的冷静,如今听闻李鹰一番言语,双目立时一亮,面上现出一丝喜悦,道:“莫非文华认为断郎……”
她说到这里却停顿下来,因为她并没有猜到其中的关键,所以再次凝视李鹰,希望对方能够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李鹰此时没有立即言语,额角上冒出的冷汗与同他原本无有丝毫血色的面孔混加在一起,更加让人担心起他那虚弱的身体。刻下从他胸口起伏的程度上可以看出,显然是方才过多的言语已经引发了他身上的伤患。
好在叶渊及时来到了他的背后并以深厚的内力保证了他周身血气的通畅,否则他必定当即倒下。
随着胸口起伏的程度逐渐缓和,李鹰终究挺了过来,而他面上所表现出的坚毅使得身旁诸人暗自钦赞。
“咳……咳咳咳……多谢前辈……咳咳……”急促的咳嗽声中,李鹰回首向叶渊的援手表示了谢意。
叶渊面上露出些须复杂,但未有过多表现出来,只是点头应道:“些须小事,文华不必言谢,只是文华身有重患,还需静养,且莫在过多言语。”
李鹰自知自身情况日加严重,虽然早先被叶渊救治性命暂时得以保全,可是经过一番生死逃亡,确又使得伤势恶化许多,他甚至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已快油尽灯枯,即便是安心静养,恐怕亦时日无多了。
想到这里,李鹰当即一阵苦笑,回首默然对叶渊以示感激之后,接着便又向叶玄霜言道:“主母可否传唤那几名去城中打探消息之人前来,鹰有事相询。”
叶玄霜闻言,立即望向叶福,不过还未等她开口,那叶福便向一中年男子,道:“快去将那几名家丁唤来。”
早在刚才李鹰与叶玄霜言谈之时,其弟叶方便已将有关李鹰之事详细告知与他,所以现在他早已不再轻视李鹰,反倒对其忠义感到极大的钦佩,见其要找寻那几名探子问话,便赶忙吩咐了下去。
不肖多时,几名年轻的精壮小伙便来到了众人面前。
“你们可是昨日去城中打探消息之人?”面对几名不知所措的家丁,李鹰立时开始了问话。
一名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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