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窥破其间轨迹,必然能够轻易破之。”
“玄霜明白了,伯父意指那阵法亦如此,只需找出其间要点,必可轻易破之。”叶玄霜领悟到这点,当即大喜,心道断郎能够轻易破解自己的掌法,难道就不能破解这个阵法吗?
想到这里,她那高悬的芳心终于落下大半。
“孺子可教也!”叶渊含笑点头,遂默然不语。
虽然叶渊能够将这阵势看穿,可是他确并不像众人般对断风寒有着盲目的信心,在他看来断风寒只不过尚有一线生机罢了。
李虎没有那么高的悟性,听两人说了半天也没弄明白,不过见几人面上重新露出喜色,倒也感觉出不会是坏事。复又想起断风寒刚才杀退张超的那一抢,最终还是放下心来,遂放弃了想要杀出庙外的想法。
此时断风寒面上虽是镇定,可内心却在暗自叫苦,冷眼观瞧这八名黑甲武将,心道:“自己本身就不习马战,对付一个张超便已感到吃力,何况现在要以一敌八,看来今天想要活着离去,怕是不那么容易了。”
刚才庙中李虎的言语,他倒是听了个一清二楚,心想这回倒是有救了,可是光听他在那边扯着大嗓门嚷嚷确并没有什么动静。
除了李虎的话,其他人说了些什么确是听不见,不过从李虎的言语中倒是可以猜测到其他人的意思,必定是不赞成李虎的做法吧。当然凭借他的军事素养,自然很快的明白了叶家诸人为何要反对李虎杀出来的举动。
虽然断风寒此时已然身陷绝境,但他仍旧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对于他这个历经生死之人,不仅没有对眼前的危急形势感到恐惧,反倒更加表现出了他那超越常人的心理素质。
“妈的,老匹夫着实狡猾,竟然仍旧龟缩于庙中,想来此子也只不过是老匹夫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张超见庙中依旧没有动静,心里大失所望,当即面上闪过一道杀机,心道既然老匹夫无动于衷,也修怪本督尉手辣了。
正如叶渊所料一般,虽然张超乃无名之辈确也并非傻子,自然知道强攻小庙会给自己的骑兵营造成一定的伤亡,所以命令八铁卫出阵只为将断风寒围困,没有自己的命令不得斩杀,目的无非是想让叶家诸人见状上前搭救。
说来也并非张超爱惜手下士兵,无非是因为在这个年代建立起一只像样的骑兵队伍实属不易。
张超的计划落空,不禁恼羞成怒,双目一扫阵前被八铁卫围在当中的断风寒,复又联想起方才险些丧命对方枪下,终究恶狠狠的下令道:“八铁卫听令,速将此人拿下,生死不论!”
八名武将闻听令下,同时将斩马刀持在胸前,明晃晃的刀身清晰的倒映出主人狰狞的面孔。
“哗啦”一声,八人再次将刀朝天斜举起,而后崔动座下马匹开始围绕断风寒转起圈来,动作整齐干脆,竟如现代军队中军列式般。
断风寒立在场中没有动弹,心中暗想这些家伙搞那么多明堂干吗,直接一齐拥上来不就行了,八把大刀一齐砍下来多省事。
他这样想过,对方又何尝没有。
只不过看过断风寒先前与张超交手,硬是被那一枪给唬住了,心道即便八刀齐下,砍杀了对方,但估计自己这八个人中也会有一两个人玩完,所以谁都不愿意这么冒险,还是用老办法,凭借阵势拖垮这小子。
在环绕三圈后,两名铁卫率先发起了进攻,一个迎着断风寒举刀而上,一个从背后挥刀杀来。
前面的是举刀向头顶劈砍,后面的则是挥刀横斩,同时上来便已将断风寒的退路堵死。
你娘的,横竖都是个死,拼了!断风寒立时想到遇敌不惊,先发制人这八个字,连忙策马往前狂奔,双脚紧紧夹住马腹,身体尽量贴在飞雪的背上,根本不理会身后之敌,直接将凤舞平端迎上前方举刀铁卫。
仗着马速,断风寒硬是与后面的铁卫拉开一小段距离,随即在即将迎上对面铁卫之时也不做任何躲避,直接在对方还未挥刀下砍之前刺出了一枪。
那名铁卫一见断风寒先发制人,无奈改刀将枪势磕挡开去,随即并不恋战向对面奔去。
而后面那名铁卫此时已经迎上,断风寒此时刚好带转马头,见刀锋已然将迫近腰间,也顾不上自己不精马术了,只得迅速的后仰在马背之上。
尽管如此,那种刀身贴面而过所带出的寒气也着实令他心惊肉跳。
当然最主要的是自己这一个后仰,险些没有坐稳,若非自己两腿夹的紧,怕是要当场栽下马去。
不过断风寒这一次利用飞雪的速度优势成功的打了一个时间差,信心倒是提升了不少。
再看那名拖刀而去的铁卫已然归入先前举刀而来的那名铁卫的位置,两人一前一后竟然相互变换了个位置,加上这些人穿着打扮都一样,进而给人一种虚幻的错觉。
就在断风寒刚起身端坐之际,两侧复又杀出两名铁卫,这一次仍是向刚才一样,两人同时出阵,只不过举刀方式有所变化,一个是从上往下斜劈的举刀动作,另一个却是从下往上斜撩的拖刀姿势。
我靠!谁他妈的这么无聊,没事竟搞出这些变态的阵法来!断风寒大气还没喘两口,心道这他妈的完全是车轮战,想累死老子!
无奈只得重复先前的战略,再次崔马迎上对面的那名铁卫……
(第17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