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隆隆声,厚约两寸的漆红铁门缓缓打开,一股腥恶腐臭的空气立时从里面涌了出来。
此处正是刑曹司大牢刑房,约四、五百尺见方的刑室内,除了一张大木台和几张大椅外,各种刑具一一散布在不同角落和墙璧上。
光是此间阴森可怖的情景,便足已令人胆寒。
“篷!”
两名狱吏像抛麻袋般将李鹰扔了进去。
“哈哈,两位兄弟又给俺送买卖来了。”昏暗的刑室中,一个打着赤膊的彪悍男子目露凶光地盯着昏死在地上的李鹰,阴声向两名狱吏道:“想教俺如何处置?”
两名狱吏中的一人走到赤膊男子的跟前,神色严肃地道:“王大人吩咐将此人舌头剜去,但需留他性命,毛兄可有法子?”
赤膊壮汉闻言,一拍胸脯,道:“兄弟尽管放心,俺毛雷在这行当上混迹多年,倘若连这个都做不来,传将出去岂不让他人笑话。”
说着,便一手扯着李鹰得头发,将其拖到墙边一处十字刑架下,接着却又回头喊道:“两位兄弟莫要站着,过来帮把手,将刑架上那厮给放下来。”
不想刑架之上竟还绑着一名囚犯,看情形显是刚刚受过酷刑的折磨,想必时下早已晕死过去了。
“哦……”两名狱吏应声上前,急忙为缚在刑架上的犯人松绑。
解开刑架上的绳索,犯人便倒了下去,原本被散发遮掩住的容貌立即暴露在了两名狱吏的眼前。
“啊……死了!”当一名狱吏注意到犯人那张极度扭曲的面容时,不禁突发一声惊叫。
“在你们哥俩进来之时,这厮便已断气了。”毛雷似乎并不在意这名囚犯的死活,在将李鹰捆缚在刑架之上后,方才回头冲着两名狱吏道:“劳烦两位兄弟将这厮抬远些,免得妨碍俺做事。”
两名狱吏闻言没有多问,只是按照毛雷的吩咐将犯人的尸体挪到了一边,因为像这种事情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碰见了。
毛雷反身走到木台前,将台上一包裹摊开,包裹中竟然整齐排列着数种奇形怪状的刀具,他从中拾起一只半月形的利刃将其置入室中的火盆之中,而后又拿起一柄牛角尖刀擦拭了起来。
两名狱吏冷眼注视着毛雷的一举一动,心里多少感到有些不自在。
就在此时,刑架上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声。
三人循声望去,确发现李鹰已然苏醒了过来。
“你们……你们要……对我做什么……?”在看清眼前的一切时,李鹰面上露出了惊惧的表情,浑身裂骨般的疼痛让他言语艰难。
但更为残酷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将要再次面临酷刑的折磨。
毛雷阴笑一声,左手抽出火盆中那柄早以烧的通红的半月形怪刃,右手握着明晃晃的牛角尖刀向李鹰走了过去。
看到眼前这个面貌狰狞的壮汉,李鹰感到十分的惊恐,继而发出微弱的声音道:“你要做……做什么……?”
毛雷将手中家伙在李鹰面前比划了一下,接着阴声言道:“小子,别怪俺,俺只是奉命行事。”接着便将火红的半月形怪刃朝李鹰嘴中塞去。
李鹰心中大骇,赶忙将头扭向一边。
“嘿嘿……小子还是老实一点,莫要让俺多废手脚,俺保管你舒服。”见李鹰将头扭向一边,一时无法下手,毛雷便威吓道:“倘若俺不小心弄伤了别的地方,那可怪不得俺。”
李鹰闻言仍是死死得将头撇在一边,尽管对方已将滚烫得怪刃贴在了自己的前胸上。
顷刻间前胸上的大片皮肉便被烧焦,并且散发出了阵阵异臭。
饶是如此,李鹰仍然紧咬着牙关没有发出一声惨叫。
毛雷见状,遂将怪刃拿开,接着又向两名狱吏言道:“这小子骨头挺硬,哥俩过来帮把手,将这小子的嘴掰开,好教俺将他地舌头勾出来。”
毛雷话一出口,但确并未见两名狱吏上前相助。
良久不见人来,毛雷当即气恼的回头骂道:“娘地,你们哥俩……”
他话未说完,确不禁当即惊呼一声。
不知何时,毛雷身后竟而站着一个高大魁梧的黑衣蒙面人,一双暴露在面巾外的双眸散发出可怕的寒光。
透过眼前的黑衣人,毛雷更是清楚的望见躺在远处地上的两名狱吏,从他们白眼突翻的样子上看,显然已经死去。
能够入得刑室并将两名狱吏杀死,复又来到毛雷的身后,一切皆是悄无声息,这黑衣人简直如同鬼魅一般。
毛雷惊恐地看着面前地黑衣人,颤声道:“你……你是何人?”
“杀尔之人!”伴随着黑衣人低沉的声音,一柄亮银短戟同时**了毛雷那**的胸膛。
毛雷缓缓的低下头去,瞪大着双眼看着自己胸前,似乎难以接收自己即将死亡的事实。
黑衣人毫不犹豫的拔出了短戟,任由毛雷缓缓的倒了下去,而后便转身走到了先前那名不堪酷刑而死的囚犯身旁并且跪了下去。
“魏大,没想到我来晚一步,你我兄弟便阴阳相隔。”黑衣人对着尸体极为平静地言语着。
这些事情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李鹰根本就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他只知道自己正等着再次接收那毛雷的酷刑折磨,确不想良久也不见对方动静,等他再次看清室内的情形时,不免大吃一惊。
毛雷和两名狱吏早已死去,而室内确突然多出来一个黑衣人,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李鹰内心感到很是疑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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