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孩子是你乔大财主的,正因此,我才来……”
“姓王的,”乔宝财夫人急了,她抱起王榔头带来的东西,愤怒的扔到了屋外,彩蛋和花馒头掉落了一地,怒斥道,“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太过分了,你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能够登门干这样的事情?做人还是留些余地的好,千万不要将事做绝了!”
“你个王八蛋,真会选日子啊!欺负人竟然欺负到了老子的头上,老子今天就算是豁出这条老命,也有跟你同归于尽。”乔宝财抓起手边的茶壶向王榔头扔了过来。
那王榔头早有准备,始终盯着乔宝财及其夫人的手,见茶壶飞来,身体一侧,那茶壶结结实实砸在了门边的墙上,“咔嚓”一声,碎了一地。
众人无不大惊,纷纷站起身来,只见那乔宝财疯了似的向王榔头扑来,坐在一边的刘麻发现事情不妙,赶紧起身上前,挡在了王榔头身前抱住了乔宝财的腰。
那刘麻竟然充起了好人,他先将乔宝财连推带搡逼到了不远处的凳子上,让其坐定,又安抚乔宝财夫人坐下,最后又一手抓着王榔头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拍着王榔头的肩膀,让他也坐下来,这才对着众人言道:“稍安勿躁,诸位稍安勿躁。”
“乔财主,”前来订婚的女方家人都觉得很尴尬,婚事成功与否暂且不说,单就亲家这一头的脏水,他们已然看不下去,其中那位老者说道,“我们再坐在这里就有些太不懂事了,你家里有事,还是先处理你们的事吧,我们就先不打搅了,这就告辞!”
那老者带着自己的人朝屋外走来,刘麻堵在门口,笑道:“老伯何必多心,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这事与乔大财主没有关系,真的,你们只管坐着就行……”
“麻烦您让开,”那老者冷冷的说道,“你可以不要脸面,我们不能不要脸面,我都这把年纪了,总这么坐着确实有些不习惯,还是走得好,请你让开吧!”
那刘麻强颜欢笑,却不知该如何对答,被那老者推开,其余人等紧随其后,浩浩荡荡朝屋外而去。
“亲家,”乔宝财夫人匆忙跟到门口,高声喊道,“亲家,不好意思啊,这都是误会,改日我和当家的一定备上厚礼,亲自到你们家登门谢罪……”
那老者等一干人就像未听见身后有叫喊之声,既未回头,也未应声,径直出了大门。
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乔宝财夫人就像霜打的茄子,有气无力的坐回到了凳子上。
那王榔头身为河东村大财主,毕竟也是见多识广之人,看到这种局面,自然不敢再行逞强,慢慢站起身来,双手抱拳,不停躬身点头,唯唯诺诺道:“乔兄,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都怪我,怪我偏听偏信,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真对不起……”
“你个王八蛋,”乔宝财站起身来,牙咬得咯咯作响,愤怒的斥道,“我今天不弄死,我乔宝财就不姓乔了。你与我之间就算是有再大的仇恨,也不能当着我亲家人的面干这样的事情,你也太阴毒了,既然你不讲仁义,也就别怪老子心狠手辣!”
话音未落,乔宝财抓起对面的茶杯又向王榔头扔了过去,此时乔宝财夫人已经抓起了笤帚,正朝王榔头冲了过来,王榔头刚躲过了乔宝财扔来的茶杯,没想到乔夫人手中的笤帚已经打在了他的身上,他慌忙用手挡着,低头朝屋外窜去。
“刘麻,”乔宝财吼道,“关上门,我今天非得将这个王八蛋打死不可。”
那刘麻也不是傻子,岂会在这种情况下听从乔宝财的命令,待王榔头冲出了屋去,假装没来得及,这才关上了屋门,竟然将乔宝财两口子堵在了屋内。
正逢气头上的乔宝财两口子,一肚子火没处撒泄,乔宝财抡起了拳头,乔夫人抡起笤帚,竟然将刘麻堵在门后打了起来。
“是我,”那刘麻抱着头,又蹦又跳,哀求道,“是我刘麻,你们打错人了,你们打错人了,那缺德的王榔头已经逃走啦……”
乔夫人撒了气,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乔宝财略显惭色,将刘麻搀扶着坐到了凳子上,给刘麻递了一杯热茶。
那刘麻满脸是伤,吸溜着喝了一口茶水,咧着嘴道:“这个王榔头真是混账,红杏怀孕之事就算与任何人有关,也不可能牵涉您乔族长,别人不相信你的为人,我刘麻却敢用性命担保。”
乔宝财笑着点了点头,并未接话。
那刘麻当着乔夫人的面,接着说道:“你们想想,就红杏那么风骚的女人,而且长期独居,日夜无事,寂寞空虚,你情我愿,谁又保证得了那孩子是谁的……”
不多时,刘麻这番话便传到了红杏的耳朵里,红杏怒捶着肚子,嚎啕大哭了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