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校园气氛非常的沉闷和压抑,这一片天地似乎被密不透风的无形之物所笼罩着。
受伤的乔晓静一个上午加一个中午都待在办公室里,中间就去过一趟厕所。
她情绪恍惚,头发凌乱,面容憔悴,双目空洞无神,嘴唇泛白结痂,时而抱膝长叹,时而又抱头痛哭,总之就像疯了一样,将自己严严实实裹在被子里。
那严校长过得也不轻松,大半听都是在坐立不安中度过的。
他要么就像丢了东西一样,背着手,不停地在屋里来回踱步,双眉紧蹙,唉声叹气,要么就轻轻地躲在窗户后面,通过窗户朝乔晓静宿舍方向看着,他想看到乔晓静的近况,他想了解到乔晓静内心的变化,他担心乔晓静会一时想不开做出极端的举动。
空荡荡的校园里只有他们两人,而这两人现在却形同陌路。
严校长多次想大胆的走出去,走到乔晓静面前,向乔晓静承认错误,并求得她的原谅,可是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没有了迈出门槛的勇气,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乔晓静,更不知道面对乔晓静之后会发生什么不测。
而心灵受到创伤的乔晓静内心充满了仇恨和敌意,此时此刻,她恨不得将严校长千刀万剐,恨不得将他剁成肉酱,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以期发泄一下她心头之恨。
上午过去了,在乔晓静哭声和眼泪中过去了,在严校长不安与内疚中过去了。
中午也过去了,在乔晓静的哀怨与叹息声中过去了,同样也在严校长惆怅与犹豫中过去了。
这两个都没有吃午饭,似乎都没有感觉到饥饿,抑或两人都没有心思去想吃饭的事,乔晓静身心受到摧残,岂能有吃饭的心思?那严校长更是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才能确保此事不会张扬出去,不会发展到糟糕的地步,心有怯意,更无心思吃饭。
时光缓慢向前走着,终于到了下午时分,就在严校长有些困倦的时候,突然听到校门口有人在大声呼喊,同时还伴随着阵阵敲门声,严校长又一次将脑袋贴在了窗户上,朝乔晓静宿舍方向仔细打量了一番,没有发现异常,这才轻轻的打开了屋门。
严校长看到校门口站着一个邮差,那人长得圆鼓鼓的,挺着个大肚子,他手里拿着一封信极不耐烦的挥动着,示意严校长走快一些,似乎他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赶去做。
“来了,”严校长加快了脚步,边走边道,“你急个啥,这不来了嘛!”
“急啥?”那邮差有些生气,摇头道,“你这人可真行,我在这里足足喊了一刻钟的时间,嗓子都喊得快冒烟了,不住点的敲着门,我这手都差点要敲烂了,你还嫌我太急!”
“我---”严校长听这邮差如此之言,不好意思的笑着,支吾了半天才道,“我确实没有听到,可能是刚才想别的事了,也可能是打了个盹,总之没有听到响声。真是不好意思得很,让你久等了。你也知道,这放假期间,很少有人来这里的。”
“这有一封加急的信件,”那邮差语气缓和了一下,将手中的信递给了严校长,稍迟疑了一下说道,“学校一放假,这么大的地方确实显得很空落,现在就你一个人吗?”
“哦,不,”严校长似乎想到了什么,紧接着补充道,“是啊,放假了,老师和学生们都走了,我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就待在这里权当看门了。”
“我看你精神不太好,”那邮差接着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严校长拿着信便欲离开,这邮差却非常健谈,而且心肠还格外的好,这倒让严校长有些厌烦---他满脑子都是事,又怎么可能没事呢?然而这些事不但不能向外人道出,而且还要尽量遮掩,最好是谁也无法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个人呆在这里不容易,”那邮差将一个脏乎乎的大包抡起来,搭在了肩上,饶有爱心的叹道,“这么大的地方,有点啥事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若是您有什么事就向我张口好了,我整天四处乱跑,兴许能帮上你什么忙。”
“谢谢你,”严校长淡淡的说道,“我什么事儿都没有,不用你为我担心。我看你刚才挺急的,你还是忙你的事去吧,可别耽误了你的正事。”
那邮差自然听明白了严校长的言外之意,背着一个大包悻悻然离开了。
严校长重又锁好大门,边向办公室走,边正反盯着那信封看着,自言自语道:“不知又发生了什么大事,还整了一封加急的信件,显得挺神秘挺要紧的。”
走到办公室门口,那严校长情不自禁向乔晓静宿舍方向看了一眼,看到那宿舍门还是紧闭着,叹了一口气,随想到:“我若是将这封信拿给晓静看,以此信作为引子,也许能够打破僵局,缓和一下目前尴尬而又紧张的关系。”
“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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