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总之,形影不离。”
“我才不跟你形影不离呢?”乔晓静装出一副极不乐意的样子。
“我早就想好了,”翠玉却不管这个,接着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将你紧紧抱住,万一真成了灰,那也会亲密无间的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嘛!”
“一厢情愿,”乔晓静望着天空,不紧不慢的说道,“自作多情,真不害羞,谁要和你亲密无间?亲密到最后,万一到了断桥边,遇见了送汤的孟婆,才发现你的脸长在了我的身上,我的脸长在了你的身上,想打我的屁股,结果不偏不倚打在了你的脸上……”
“好啊你,”翠玉转过身来,手插进了乔晓静的腋窝,不停的挠她的痒痒肉,并责问道,“竟敢戏弄本姑娘,我要你给我说清楚,打在你的屁股上到底怎么样?”
“痒,痒,痒……”乔晓静扭动着身体,边笑边说。
“痒?”翠玉仍然不停手,笑着问道,“再说,打在你股屁股上会怎样?”
“痒,”乔晓静整个身子倒在了地上,蜷缩着说道,“痛,屁股痛。”
两人纠缠在了一起,你戳我一下,我挠你一下,荒草滩上响起了夜莺般优美的笑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乔晓静和翠玉才又冷静了下来,思绪不自觉的又回到了那个藏污纳垢,令她俩痛苦不堪的地方---醉心居,想到了那个肥头大耳,嘴角张痣的丑八怪恶女人,以及她手下的那帮没有人性、助纣为虐的恶棍,她俩不由得胆战心惊起来。
为了避免被醉心居的人逮走,再次落入虎狼之口,乔晓静和翠玉深一脚浅一脚离开了荒草地,来到了空旷的街面上。
在暗沉的夜里,乔晓静和翠玉发现整个街上除过她两人在游荡外,见不到其他行人。
虽然偶尔有微弱的灯光在风中晃动,乔晓静和翠玉明白,这灯光与她俩无光,既不能给她俩带来光明,也无法给她俩带来温暖,仅仅只是黑暗中的一个颜色较浅的点而已。
这夜静极了,静得她俩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这种静,令人心生恐怖,稍有分神,便会误以为整个世界已经死了,而自己正行进在死了的世界里。
乔晓静和翠玉漫无目的的走着,她们曾经在醉心居的时候,每当夜深人静,躺在床上无法入眠之时,总是在心里盘算着,盘算若是有机会离开那个龌龊之地,她们将要前往的去处,而且连具体的路线都想得明明白白。可笑的是,而今终获新生,却不知该去何处?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乔晓静和翠玉都感觉好像到了一个类似于胡同口的地方,她俩都觉得双腿发胀发硬,已经力气都没有了,便靠墙坐了下来。
翠玉又一次将头倚在了乔晓静的肩膀上,两人都望着苍茫的夜空。
“你还没有告诉我,”翠玉低声说道,“你是怎么想到办法的,又是怎么将我从那个地方扔下来的,刚才太激动了,竟然忘了问你这些。”
“这有什么好说的,”乔晓静不愿再提这件事,至少她不想现在就提这件事,遂说道,“总之,我们算是逃出生天了,至于别的,已经不重要了。”
“怎么不重要,”翠玉急切的说道,“这很重要,对我很重要,我在酩酊大醉的情况下逃出了魔掌,获得了新生,清醒过来,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获得新生的,你说说,这个事情若是总横在我的心头,我这辈子得多难受啊!”
“好吧,”乔晓静吸了一口气,轻声道,“反正也睡不着,那我就说说,就权当消遣时光吧!当时我们都在喝酒,那两个西域人已经喝多了……”
乔晓静就像讲故事一样,将那惊险离奇的一幕简单给翠玉讲了一遍。
翠玉默默的听着,当乔晓静讲完后,她紧紧抱住了乔晓静的一条臂膀,身体紧紧靠在了乔晓静的身上,低声道:“晓静,你不想跟我亲密,那你想跟谁亲密啊?”
乔晓静捣了翠玉一下:“还在这儿胡说八道,我真不应该救你出来。”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乔晓静和翠玉的吵闹声影响到了睡在不远处的乞丐,他愤怒地斥责道,“天都快亮了,要睡就睡,不睡离远点。”
“天哪,看来我们真的沦落街头了。”翠玉压低嗓门说到,“我们是姐妹,姐妹就是亲人,你怎么会不救我出来呢?哪个亲人会狠心置自己的亲人于不顾?”
听到“亲人”二字,乔晓静陷入了沉思之中。
翠玉见乔晓静不语,自知勾起了乔晓静的痛苦回忆,便不再言语,安安静静的坐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