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乔晓静第二次到了醉心居的时候,似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不但时时处处都会受到人们的尊重,而且还享受到了从未享受到的待遇---无忧无虑,什么事情都不用去干,什么事情都不用去想,困了倒头就睡,饿了张口就吃,无忧无虑,没有任何人会挑她的不是---其他醉心居的老人也未必能够享受到此等待遇。
现在,乔晓静就像生活在美好的梦境之中,整天感觉双脚就像漂浮在半空之中,不过她似乎还是非常满足自己的处境,从早到晚,脸上总是挂着灿烂的笑容,这是她很多年以来从未感受到的快乐生活,这种生活美得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大真实。
醉心居的众姐妹们整天逢场做戏,搔首弄姿,看到乔晓静却能够置身事外,清闲潇洒,情不自禁向她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唯独翠玉对此不以为然,而且还时不时摇头叹气---这种看似光鲜亮丽的生活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在这种地方生活,又怎么可能会让乔晓静就这样下去呢?前人有言,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更何况这丫头也是个无权无势的可怜人而已。
遗憾的是,曾经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的乔晓静总以为自己的苦难结束了,总是侥幸的以为那种日子再也不会有了……
这一天大清早,还在美梦中的乔晓静便被杂乱的声响惊醒了,她听到屋外有很多人在说话,并伴随着上楼下楼的声音,而且传来了一阵一阵的沉闷却有力的敲打声。
乔晓静穿衣起身,迷迷瞪瞪走出了房间,她打着哈欠,看到大堂内聚集了十数人的工匠,摆放着高矮不一的各色工具,有的人在锯木头,有的人在搬东西,有的人在装钉着架子,还有人出出进进、跑来跑去的,不知道在干什么,总之,一派乱哄哄的景象。
“是不是将你吵醒啦?”管家福根正带着这些面生的人在干活,看到乔晓静站在楼上向下看,便走来过来,笑嘻嘻的说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不早点动手,只怕会耽误了大事。”
“什么大事啊?”乔晓静将头发向后捋了捋,盯着福根看着。
“应该说是个惊喜,”福根扭头向大堂看着,笑道,“你给你特意准备的惊喜,既然都说是惊喜了,那自然就得将悬念保持到最后一刻。”
“你这么说,”乔晓静顿时脸上浮现出了得意的神情,向前走了两步,站在了楼梯口处,居高临下望着大厅,笑着说道,“我越发的期待了,就是不知道能是什么惊喜,您不妨先给我透露一点点信息,好让我心里有个谱,别到时候,激动的乱了分寸。”
“我相信你不会的!”这福根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朝楼下小跑了去,竟然留下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是说乔晓静不会激动呢,还是说她不会因为激动乱了分寸?
于是乔晓静也就不再多问,转身便欲回房间,恰巧碰上了翠玉,简单聊了两句,便说到了大厅中的事来,乔晓静道:“刚才听管家说,那些人一大早就开始忙了,想给我一个惊喜,我这心里空落落的,你知道是什么惊喜吗?”
“能有什么惊喜?”翠玉低声道,“只不过是喂个甜枣,然后再扇一巴掌的事儿。你啊,别把什么事情都想得那么简单,万一要是陷阱,你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进陷阱之中,当你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可能就很难再从陷阱中出来了。”
“我想过这事,”乔晓静觉得翠玉的话不无道理,脸色变得严肃了很多,喃喃自语道,“可是我没有发现哪儿不对劲,只是觉得老板娘似乎有些不正常,之前对我那么凶那么狠,而今却对我这般好,唉,谁知道呢?走一步算一步吧,总之我会小心的。”
“多长个心眼,对你没坏处!”翠玉冷冷的看了乔晓静一眼,端着空盘子下楼去了。
乔晓静深吸了一口气,扭了一下脑袋,进了自己的房间,她坐在梳妆台上的镜子前面,看着自己的脸,心想:“她们还能将我怎么着,我都是从阎王殿门口来回好几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担心和惧怕的,还能有谁能跟那小木楼的恶妇那般心肠毒辣……”
眨眼之间,乔晓静便陷入了沉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翠玉给她送来了早饭。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天,翠玉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咱俩挺投缘的,年级也相差无几,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这里可没有什么好事还降临在你我这样的人身上,你一定要有心里准备,那老鸨对你这般好,不是没有目的,她肯定在心里正盘算着怎么利用你呢?”
“我不怕,”乔晓静说道,“反正我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人无长物,孤苦伶仃,此前屈辱受尽,能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我不相信还会有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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