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平日里待安胜极好,安胜都记在心里,将来一定好好侍奉您老人家,只求您告诉我阿爹下落,求您了~”
徐安胜字字揪心,声音虽稚嫩但都由心而发,那一个个响头磕在地上,让老人心中愧疚更胜,当即也是流出两行浊泪。
“安胜,马爷爷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
……
从镇长家出来之后,徐安胜已是一脸的失魂落魄,仿佛丢了魂一般,茫然无助走在清冷的夜街上。
外面夜色正浓,行人脚步匆匆,皆是赶着回家吃饭,但徐安胜此刻就像个没人要的小孩一般,一瞬间没了方向,家?没有阿爹的家,还能算家吗?
抓走阿爹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镇长最后也没明说,只知道那人排行老三,是个有权有势的富贵公子。
徐安胜坐在街边的青石台阶上,看着街道上车马喧嚣,人声鼎沸,只觉得了无生趣,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不是真实存在一般,那些人的面孔,怎么突然各个变得如此陌生?
徐安胜脑海中一直回忆着与徐长贵朝夕相处的画面,阿爹抱着自己看花灯,阿爹给自己打了一对新玩具,阿爹不厌其烦的给自己讲解冶铁的技巧。
十年如一日,这些画面如走马观花般一幕幕闪过,最终化成一颗颗硕大的晶莹泪珠,啪嗒滴落在地面之上。
徐安胜坐了很久很久,直到星空高悬,明月升空,镇子里也愈发冷清,再也没了行人,丝丝寒意便开始销魂蚀骨起来。
徐安胜擦干最后一滴眼泪,站起了身子,无论如何,自己也要把阿爹找回来,不管怎么样,也会有再次重逢的那一天,哪怕是要花费十年,二十年,穷尽毕生时间,我徐安胜也要把阿爹接回青牛镇。
心中暗暗立下誓言之后,徐安胜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朝着叶诗柔家跑去。
诗柔他爹是镖师,武功很好,说不定能救我阿爹也说不定。徐安胜心中再度升起一抹希望,敲响了叶家大院的门。
叶诗柔的父亲是一位常年走镖的镖师,叫叶天承,为人十分正派,身手也相当不错,走南闯北一路打拼,这才有了叶家近些年的风光。
见到是整日拐带自家女儿厮混的混小子来了,叶天承眉头一皱,本不想理会,但是看叶诗柔满脸期待的模样,又怕伤了自家女儿的心,只好脸色铁青不情不愿的出来了。
……
“你的事我帮不了你。”
两人一番交谈之下,叶天承目光也柔和了下来,他自有人脉,当然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来头,又心中感慨不枉徐长贵多年来养育,这捡来的孩子居然有此孝心,也算难能可贵。
徐安胜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庞然大物,他一门心思只想将父亲接回来,眼见叶天承也无可奈何,只好再度失望离去。
眼下徐安胜心中真的有些绝望,连武功高强的叶天承都没有办法,自己还能靠谁?不知怎么地,徐安胜又想到了家中那个神秘的地道,那副无头仙人画像,如果真的有仙人,那仙人会不会有办法?
徐安胜眼神一亮,立刻朝着家中跑去,仙人无所不能,肯定可以救回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