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王洛闻无语了,这小童不仅爱笑,笑点还特别低。
果然,祖逖由“咯咯咯”变成“鹅鹅鹅”,笑了足有一分钟。
“再来、再来!”他还想让崔敬拐个弯儿。
崔敬说:“咱们每拐一次弯儿,你阿翁他们都会东倒西歪的。”
“啊?那么多人一起歪,那样子像不像拔草?咯咯咯咯...”
哪跟哪啊这是!崔敬这时突生不好预感:童子军队伍里,要是招收了祖逖...那请女郎一定先封印祖逖的嘴!
很快,装甲车撵上那五个流民。
这是一户人家,一对翁婆、一对壮年夫妇和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童。
童子军拿着电棍和弩箭下来,对准这五人。
在这秩序崩塌的乱世,表面看起来再弱、再可怜之人,都会随时反扑嘶咬。
这户人家很识趣的全部跪倒,并且那郎君扔出干瘪的粮袋,然后磕低了头喊:“所有粮都给大人们!只求饶过我们性命!”
车内,祖逖看着这幕,严肃着小脸儿,不再有笑模样了。
王洛闻下车。
祖逖问刘腾:“女郎要抓他们吗?他们不答应会死吗?”
刘腾果断说道:“我阿姊是天底下最心善之人!从不强迫别人为奴。”
“那为啥强迫我们呢?”
“我阿姊问过你们吴镇这些流民,包括你阿翁,他们都吃不上饭、都是自愿卖身为奴。你阿翁没跟你讲么?”刘腾既纳闷又认真的表情问他。
祖逖也认真的摇下头,纳闷道:“没讲呢。”
“反正车停了,咱们过去,问清楚你阿翁。”
“好。”
这边,王洛闻回头看一眼刘腾、祖逖,见郭忠跟在刘腾身后,就没管他们。
不过祖逖却又不着急见祖翁了,而是注视王洛闻。
王洛闻站在童子军中央,问这五个流民:“你们会种地吗?”
仍是那壮年郎君开口:“回、回大人,我们都会种地。”他听出对方是女郎,但还是称谓“大人”。
王洛闻示意林何,林何回车,拿了个十斤粮袋放到这五人跟前。
她说道:“我有地,缺田奴,可管你们三餐皆饱,冷暖衣裳。你们愿意就跟我走,不愿的话,这十斤粮也收着吧。全当我做善事。”
五个流民一动不敢动,也不敢应声。
林何声音刚硬,大声说道:“我们主家心善,从不诓人!也没必要诓你们!天灾贱年,活着不易!你们现在就可拿着粮走,不过蝗灾降临,你们最好尽快找地方躲避!”他这番话,不远的拖车里,吴镇那二十几个流民也都听清了。
是啊,天灾贱年,一食一饮都得来不易,主家如果诓他们,有必要善待他们,顿顿让他们吃饱吗?
王洛闻在林何等人簇拥下回车里,嘱咐刘腾他们:“长话短说。”
祖逖这才走到拖挂车旁。
祖翁把车窗拉开,一边咬着夹心饼干,一边探着头问他:“何事?”
“阿翁,你吃的啥?”
“夹心饼干。”
“啥味儿?”
“好几种味儿,有甜的、有咸的,有既甜也咸的。”
“我在这个车里时咋没有?”
“一直有,我们才找到。在我们座位底下有抽屉,得先往里按一下才会弹出来。装的全是吃的和喝的。唉...”
祖逖咽口唾沫,焦急的问:“如此好事,阿翁为何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