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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天气晴好,冬日里阳光照的身子骨暖洋洋的,不过这几日倒是越来越冷了。
怜筝捧着十三备好的汤婆子,正朝外头走着,她伸手朝路过的一个人拦下,给了些银钱。
“我有几句话,你替我送去晟王府,传给晟王。”
怜筝和声和气地说了几句话,听着路人背诵了一遍,方才安了心。
那人听着话,拿着银子,只得应下,眼睁睁看着怜筝上了车,走远了。
十三忍着笑,驾着驴车走远。
“你怎么偏要指这么个人?”
怜筝开了车窗,撩了车窗外的帐子,被冷风吹得头直疼,又放下,关了窗。
“谁让他今日跟了我一路,既然要跟不如多跑两趟,练练腿脚。”
那声音淡淡如和风细雨,说的话确实一点都不含糊,刀刀利索。
说着话的功夫,就已经到了瑾王府门口。
瑾王数十年未有人住过,里头原是还剩下管家打理着,眼下倒是比原来要热闹了许多。
怜筝刚踩稳脚,险些被人撞得一个趔趄。
伤口才养了一个月,被这样一撞,说不疼是假的。
十三气恼,连忙伸手扶住了差点跌跤的怜筝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听见一个娇俏声破口大骂。
“瞎了眼是怎么了,挡了我们马车不说,还敢撞了我们家的小姐。”
怜筝蹙眉,抬眸一瞧,这姑娘倒是有几分眼熟。
“看什么看,我家小姐乃是当朝项将军之女,你们算个什么东西,从哪儿冒出来的?”
怜筝一听,细细打量了几眼。
她家小姐观其姿色倒是不俗,谁成想手底下的丫头说话倒是不客气。
十三见怜筝皱了眉头,还以为她是认出了这人是谁,连忙悄声解释,“这项小姐是皇上赐的婚,并非是主子愿意的。”
怜筝这才想起,这项家小姐原来是风因名义上那尚未过门的王妃。
“在看谁家的狗没有管好,到处乱吠惹人心烦。”怜筝道。
“你……你骂谁,你敢骂我们家小姐……”那丫头气急败坏,上来就想与怜筝撕扯。
怜筝冷睨一眼,“我骂的是狗,不是你家小姐。”
项瑜君是有个眼力见的人,这莲蓬衣的风毛、布匹和样式,瞧上一眼便不是普通的衣物,能以这种打扮出现在瑾王府门口的人,绝非泛泛之人。
先不说十三在面前拦着,项瑜君厉声呵住了丫鬟,这才朝怜筝歉意一礼。
“是我对下人管教无方,请姑娘莫要生气。”
“小……姐?”丫鬟瑟缩了一声,冷不丁愣住了。
“阿兰,还不向姑娘谢罪!”项瑜君面色一寒,动怒般看着丫鬟阿兰。
阿兰一惊,忙鞠了躬福身,朝怜筝道歉。
怜筝淡淡应下,并未有其余的意思,反倒是这项瑜君还有话要说的样子。
怜筝神色倏然一淡,原想转身就走了,可她还想着姜女还尚在府中候着她,又不好离开。
就凭阿兰的舌头,进了府,一会儿将姜女给骂了,再给她添了堵。
思来想去,还是避不开,怜筝只得抬步朝府里走。
瑾王府外守着的家奴并非普通的奴才,都是风因让元九带来的亲兵,向来只认了风因的令牌和为数不多的几人。
独独上回影卫们都印象深刻地记住了一位姑娘的脸。
那个被主子抱在怀里的姑娘。
怜筝进门的时候,侍卫们拦都没拦。
项家小姐项瑜君想跟进去的时候,却被人伸手拦住了。
“为何她能进去,我家小姐进不得,你可知她是谁!”阿兰沉声怒喝。
门口的侍卫不卑不亢,“姑娘是谁,卑职不清楚,可王爷只嘱咐了,今日唯有阮姑娘能进,除了她,任何人未经允许的人进去了,军棍一百杖。”
“大胆!什么叫未经允许的人?”阿兰气急败坏地去理论。
项瑜君拉住了阿兰,一双入鬓长眉微微蹙起,“阮姑娘?”
另一头的阮怜筝什么也没管,径直跟着十三进了瑾王府。
听闻这瑾王府在风因年仅十九岁的时候就赐下了,虽说没能住上几回,好歹也是座在长京城能容身的大宅子。
十三也是头回来瑾王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似地琢磨半天,找不到路。
没等十三找到路,正巧撞上从门口赶路过来的管家。
管家一见着怜筝和十三,连拍了几下大腿,“阮姑娘。”
怜筝停下步子,回身问候。
管家从门口急急忙忙反身回来,道:“外头晟王命人来通知,说是御药司那边出了命案,劳您过去一趟。”
怜筝一听这话,连忙朝管家点头,交代道:“那有劳您跟姜姑娘说一声,我今日怕是去不了,白费了她一番心意,我改日再来。”
“何必改日,我今日和你一同去不正好?”
身后,姜女的声儿雀跃着响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