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因揽着怜筝,将她护在怀里,不言不笑,只蹙眉瞧她,“可是伤着了?”
怜筝一抬眼,那视线冷飕飕如寒冰,刺进眼里。
风因心里咯噔一声,松开了手。
风因回头,雪刺已麻溜地收了东西跑了,连人影儿都没见着。
“想不到这天还没深呢,郎才女貌倒是我坏了你的好事,来的多余。”
怜筝冷不丁地开口讽刺,刺了一句只觉得味儿不对,恼了几分,转身就走。
风因忙抓住她的腕子,眸底电光摄人,“怎么,坏了好事就想走?”
“不然我还得将她找回来给你?”怜筝斜他一眼,不冷不热。
风因道:“那倒不必,眼前有更好的,何必费了心去寻她。”
怜筝不冷不热:“哦。”
风因半挑着眉,耐人寻味地凝着她的脸,似笑非笑,“你闻见没?”
怜筝皱着眉头,不答话。
“好大一股醋味儿。”风因从身后围住了怜筝的水腰,“倒是好闻的很。”
怜筝一本正经从袖口掏出一把攥着的解剖刀,抵住了某人的身体,“劳烦松开,谢谢。”
“我不松,有本事你就扎我一刀,你就得负责我的后半生,正好偿了你这债。”
怜筝啐了他一口:“想得美!”
“秀都湿气重,你可多备上几身衣服,若是晒不干,我可没银子买。”
“好端端的一位王爷倒是连银钱都没有,真是要笑掉人的大牙了。”怜筝没好气道。
风因欢笑着捉弄她,“我的银子都要攒着养我的夫人,不得省着点儿花。”
“都要养夫人的人还在这儿寻花问柳!”怜筝挣扎了几下,没挣开。
风因轻声道:“我夫人不在我怀里了吗?”
怜筝闻言,柳眉倒竖:“我有银子,无需你养活。”
“筝筝这是允了我娶你做夫人?”风因眸光柔如春风,暖柔之极。
怜筝羞恼,“我何时允了,我说了一生一世一双人。”
风因目光温柔,“我眼下说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定是不信。可你只等我做给你看便是,哪怕丢了这王爷之位,我也断断不负你半分。”
怜筝静了片刻,道:“天下皆传六子夺位……”
“那皇位于我半分干系也无,哪怕是为你,我也断不去争那皇位半步。”
怜筝眼底的冰寒化开,只问他:“你可想要?”
风因摇头,“高处不胜寒,与相爱之人相守一生,合家团圆和睦,也比在那皇墙之内生存,让妻妾算计、为弑兄杀父的皇位而勾心斗角来的自在。”
此话甚是有理,可又有几个人能懂得放下那眼前的无限权势……
怜筝一听这话,便知他过得不易,又何况他身上的那些伤呢……
“若有朝一日,我真成了闲散王爷,只能耕地喂牛,也不知你是否还愿意?”
风因瞧向怜筝,见她态度缓和,眼底含笑逗她,“那时候怕远不及验尸官的俸禄来得多。”
怜筝不应话,只是听了皱了皱眉头。
“你瞧瞧,我日后能替你跑腿替你养家,就是吃的多了些……”
风因绷住脸,佯装苦恼:“需要夫人日日相陪,最好是拿美色相陪才是上上之策。”
“呸,没个正经。”
怜筝试图一脚踩在风因脚面上,风因闪得快,藏笑退后,这才不得不松了手。
“如此,我便是当你同意了。”风因笑得欢快,看着她的神情已软了几分意思。
怜筝不去看他,这才想起自己为了什么来的。
她转身,开口问他:“姜女的事你可清楚?”
风因笑了笑,坐回椅凳上,颔首:“自然清楚,我会替你安排好。”
“她在欧阳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怜筝眉头一挑,径直走到风因面前坐下,质问他:“你为何不让我验陈茵茵的尸首,很多事情你都清楚,对不对?”
风因将用完药瓶放下,填好塞子,与她对视,点头:“对。”
怜筝不退怯,问:“我什么不能验?”
“你为何不问陈茵茵为何虐杀这些女人?”风因只看着怜筝,没继续说下去。
“如果我告诉你,她们受过的,陈茵茵都受过,而且欧阳佑即便无犯案,也脱不了干系。你若继续查下去,只会再惹上一门仇家,你此时羽翼尚浅,你可能自保?”
“姜女之事,已经让他们有所警醒和提防,这件事即便犯案的人是欧阳硕和陈茵茵,但是整个欧阳家的人都脱不了干系,你若细查,牵扯之人不下一手之数!”
“到时候莫说是你难以自保,就连慕清河都乌纱难保,你非但给不了陈茵茵想要的答案,还能将你身边的人全数搭进去!”
“你现在可还愿意继续查下去?”
怜筝不再说话,只盯着卫风因。
许久,她眸眼清明,问他:“你需要我。”
“对。”风因不想藏着掩着,她为人看似不在意,可却极其在意别人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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