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波桑淡淡一笑,恍若平静湖面泛起的涟漪,淡雅而含蓄。
“称呼罢了,就像和妃与十九一样,不过是一件皮囊。”
沈滢呆滞在原地,她不知道对方皮囊下真实的灵魂究竟是谁,此刻她才真正感觉到了恐惧。
罗辰早已命人将明儿拉下去,他看了一眼沈滢,语气嘲讽,“现在震惊还为时尚早,一会儿还有大礼呢!”
布置简单的屋内,醒目处摆放了一张棋盘,安吉波桑朝沈滢微微示意,伸手邀她坐在对面。
沈滢镇定心神,她现在不能慌,“不如换个人来,我并不会下棋。”
安吉波桑浅笑,似有疑惑之意,“怎会?吾观娘娘几番行事,不像是不会下棋之人。”
“先生实在抬举,”沈滢平复心情,继续道,“若先生兴致使然,不如就下五子棋吧。”
安吉波桑点头,他气定神闲地招招落子,很快便赢了。
又试了几局,沈滢还是输得离谱。
“难不成是娘娘故意相让?”安吉波桑勾唇,“还是娘娘觉得需要在下许一些赢的筹码?”
沈滢抬眼,“先生不必试探,我确实不擅棋艺。这一点罗公子可知道得太清楚了。”
罗辰坐在一旁品茶,只是几次过后杯中茶水分毫未减,看样子的有心事。
“此番若非娘娘出手阻止罗辰,怕是要坏大事。”安吉波桑侧身看了罗辰一眼,缓缓开口,“为感谢娘娘的好意,在下特地寻来了娘娘的故人。”
沈滢原以为他口中的“故人”是沈家二老,结果却看到吴锡璋与全德灰头土脸地被人押了进来。
她当下便神情骤变,呼吸紧促。
安吉波桑一边将棋子逐个收回,一边说:“娘娘不擅棋艺,难道还会看人不准吗?以娘娘之见,他们二人是敌是友?”
“先生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当事人应该避嫌。我与此二人乃是故交,我的话先生能信?”
“为何不信?”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几人,“若不是娘娘看穿他们二人举止有疑,如何能快速察觉在下计划的真正用意?如此一招自投罗网,不仅让皇上倍感愧疚,更是阻止罗辰贸然动手从而向在下示好。娘娘如此求生妙计,居于后宫实在太委屈了,何该有更广阔的天地才是。”
沈滢呼吸一紧,她盯着眼前这个不动声色的男人,心底没来由地被他的微笑附上一层压迫。这种压迫不似面对那皇上轻易决定生死的惧怕,而是一切都像被这男人看透般胆寒。
***回忆起***
他们骑着快马疾行,耳边除了风声并无其他动静。
沈滢并未学会骑马,当下颠簸得十分难受。她看着瞥向旁边一脸严肃的吴锡璋,忽然想到了什么。
若情况已到不得不撤离的地步,为何身后仅几人跟随呢?
沈滢心跳加速,她压低声音,知道后面的全德会听见,“全德,这是皇上的意思吗?”
全德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说:“娘娘不必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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