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句,但见对方一脸不在乎的样子。
反观莫云湄,就显得文静多了。她谨守宫规,时常陪伴纯嫔照顾三阿哥,便是皇上恩准她用红箩炭,也婉言谢绝。
沈滢默默瞧着,觉得这莫答应着实是个人物!
碧珠之死并未查出什么结果,除了沈滢印象中那名看不清样貌的太监,没有任何线索。
慧贵妃淡淡地说:“宫女私相授受是大罪,谁敢为她担保?就算有人瞧见你出入慎刑司,也不会将她的死按在你身上。本宫亲自送她进去,质疑你便是质疑本宫!”
“娘娘所言甚是有理,嫔妾听得心底暖暖的。”沈滢一脸欣喜,颇为讨好地为她添了热茶,“只是嫔妾到底内心不安,碧珠在宫中时日不短,若放过那个为她换银子之人,难保其他宫中不会发生类似的事。”
慧贵妃眉眼一挑,眸底颇有欣赏意味,“本宫以为你早已忘记此事。看来还算有些长进,知道如何自保。”
沈滢朝她眨了眨眼。
“你刚分来咸福宫,碧珠便向本宫投诚。只是她不清楚双喜早已将她底细查个干净,而那与她勾结换银子的宫人,不过是内务府的一个普通太监,秦立早已将人打发。”
慧贵妃顿了顿,继续道,“只是碧珠久在宫中,难保不会有其他相好的宫人。若她还有命在,慎刑司定能问个明白;可眼下此情形,便不好多说了。”
沈滢神色凝重,她害怕得正是这一点。
可惜景心那丫头几番试探都没什么进展,真不清楚娴妃将景心带来到底为何?
沈滢想,她与碧珠很难彻底切断关系,不如将计就计。
几日后,刚从长春宫请安离开的沈滢,在下台阶时不小心绊倒,额头磕破了一个小口,当场昏迷。
皇后立刻派人将她安置在偏殿,又命太医前来医治。
沈滢昏迷中的“胡言乱语”就这么传入在场人的耳中。什么刁奴欺主,私偷主人衣服首饰卖钱,甚至教唆她不守宫规……
如此种种,简直见者落泪,闻者伤心!
太医说沈答应心思郁结,梦魇了。
待回了咸福宫,慧贵妃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她许久,才缓缓开口,“本宫倒不清楚你还有这本事?只是为了配合你这出戏,差点吓到了三公主。”
“嫔妾也没法子,若是有人拿着碧珠再做文章,嫔妾如何提防?还不如来一出意外,让众人都知道嫔妾被碧珠之死吓出了梦魇。与碧珠交好的那些人自然会拍手称快,估计马上会有所行动了吧。”
慧贵妃慵懒地嵌入毛绒绒的软榻内,眸底略有笑意,“那台阶也不低,你倒是嚯得去。若是摔出什么好歹来,本宫连同皇后娘娘都难逃干系。”
慧贵妃没有说下半句话,若碧珠背后之人是她与皇后的敌人,那么对方一定不会放过拉拢沈滢的机会。
正殿内,额头缠着一圈棉布的年轻女子托着下巴发呆,阳光落在她的身上,不禁让人晃了眼睛。
她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