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说起来便心有戚戚。
“不过月余时间,英台就好像老了二十多岁,不仅眼角生纹,更添白发了,实在是.唉1
说到最后,马文才重重的叹息一声,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道:“家父甚至托请了郡守,请来了告老的太医,却依旧一无所获。”
“太医说,若非提前告知,在他看来,英台就是一个.一个四十余的妇人1
“不是甚早衰之病,而是不管看皮肤亦或者内脏骨骼的状态,都与四十多岁的寻常妇人无异。”
“我实在是没了办法,便舍了寻医问药,求起了仙神巫蛊。” “可不管是何方的高僧道爷,都言并非神异作怪。”
“无奈何之下,求到了姜兄这里来。”
马文才越说,神色越发低落,甚至夹杂着自责,似在恼怒自己这丈夫无用。
“既然如此,马兄有没有想过.和离?”
姜祁此话一出,倒是妙音先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姜祁。
“和离?”
马文才似是有些茫然的重复了一遍。
“没错,和离。”
姜祁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显然是祝家女儿自己出了问题,马兄不可谓不上心,只是奈何天不遂人愿罢了。”
“现在和离,谁也挑不出理来。”
姜祁这话没错,在现在这个年代,马文才可以说做到了丈夫能做的一切。
所有的办法都试过了。
但反过来看,你们祝家的女儿嫁过来不过一季,便出了这般怪玻
很难说你家是不是卡着点嫁女儿,好祸水东引。
“姜兄何出此言。”
马文才却在思虑之后坚定的摇头,说道:“既为夫妻,不说死生相随,至少不该半道抛下。”
“英台自嫁我家,未曾有过错漏,我身为丈夫,若是此时和离,抛下英台不管,又岂是君子所为?”
“便是国法能容,外人也能理解,但在下心里这关无论如何也过不去。”
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并没有半点为难。
马文才是真的想要把身为丈夫的责任担起来,且已经在身体力行。
“好,既然如此,马兄先回去,待明日一早,贫道自去马府一观。”
闻言,马文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本是病急乱投医,但神女庙见闻,夜游神传话,让他知道,姜祁的本事恐怕超出他的想象。
如今姜祁答应出手,英台八成有救了!
想到这里,马文才不由得放松了下来,刚刚站起,便又一个踉跄,跌回了凳子上。
“喝茶。”
妙音推了一杯茶水过去。
马文才此刻骤然松弛,正是头晕眼花之时,也顾不上谢,端起来便一饮而荆
说来也怪,一杯凉茶入腹。马文才顿感神清气爽,近日的苦闷压抑一散而空,整个人都神采奕奕起来。
“失礼了。”
马文才再次站起身,知道这茶不是凡物,感激的对着妙音一拜,又对着姜祁深深行礼。
“那在下就先回去告知英台这个好消息,洒扫庭院,静待姜兄上门。”
“马兄自去。”
姜祁微笑着点点头。
马文才也没有停留,脚步飞快的离开了神女庙,朝着家里赶去。
后院只剩下了妙音和姜祁二人。
“姜道友方才是在考验这马文才?”
妙音端起一杯新茶放在姜祁的面前,轻声问道。
“也不算是考验,这家伙现在被宿慧迷了半只眼,不过方才那些话,也确实是他情深意切。”
“宿慧?”
妙音好奇了起来,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事有瓜吃。
姜祁见状,便将梁山伯,祝英台,与马文才之间的事情说了一遍。
“难怪姜道友方才提了两三次梁山伯,马文才居然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劲。”
妙音恍然的点点头,眼睛闪亮。
这果然是一个大瓜。
“不过,那祝英台无故衰老,怕没有九世情劫那么简单。”
妙音又说道:“毕竟,爱而不得,已经算是满足了情劫,就算要死生相隔,也不可能扯到神怪之事上。”
身为西昆仑的天女,妙音涉猎极广,也了解过何谓情劫。
更知道类似这般天庭神仙渡劫,不可能有这么生硬的发展。
“有没有问题,明日去看看就知道了。”
“先去拜见我姑姑吧。”
姜祁笑着站起身,对着无人处行礼。
“姜祁见过姑姑。”
妙音有些慌乱的站起身,却见姜祁行礼的方向,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身穿碧绿纱裙的身影。
虽然妙音不想承认,但眼前这女子的容貌气度,都盖过自己一线。
“西昆仑妙音,见过神女娘娘尊驾1
妙音有些拘谨的行礼。
“快起来快起来。”
杨婵笑眯眯的走上前,搀扶起妙音,却不去管姜祁,只是自顾自的开口。
“你师尊与我母亲同辈论交,说起来,你也是我的妹妹,来了华山,便是来了自己家,不必拘谨。”
此话一出,妙音愣了一下。
姜祁的脑袋上缓缓的冒出来一个问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