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药莲睁看眼,环顾四周,自视一番,轻轻的吐出口气。也不知是出了何等差错,他并未如天主所言,化作口不能言的畜生,居然化成了人形,这使得他也好受一些。
只是再一低头,卜药莲却有些忿怒,这身体刚才好像正是在行那畜生行为,身下卧榻污迹斑斑,怕还不只一次。
卜药莲赶紧提上裤子,与此同时,脑中却有微弱的声音传出:
“我艹,这什么情况?为啥我感觉不到我的身体了?”
嗯?卜药莲皱眉,这莫不成了所谓的夺舍?他虽然仙资已去,法力全无。可那在仙界洗涤了万年的灵魂何其强大,如此怯弱平凡的灵魂,一念间,就可使之灰飞烟灭。
只是卜药莲一心向善,种菜养树这么多年,情操早已被陶冶的三百脚也踹不出个屁来,怎能下此毒手。于是,卜药莲就耐着性子对着这身子的原主人解释起来。
听卜药莲一番解释,那被夺去身子的林小川却是不信,这特么打个飞机打成精神分裂了?
可这分裂出来的人格虽然不善言辞,耐性却是极好,一问一答间,言之凿凿,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不过口说无凭,林小川让卜药莲变个仙法看看才肯信他。
法力全失的卜药莲自是无能为力。
林小川也就更为确信,他这就是自己修仙小说看多了,分裂出来的第二人格。
林小川是大姑娘生的孩子,从小被歧视,村儿里的同辈都是揍着他长大,当然没什么朋友可言。
这两年民风没那么正之后,亲妈再嫁了个人。他也真正成了孤家寡人,这情况大概是寂寞到深处,变成了神经病。
不过也好,最起码有人说说话,不过唯一另林小川不满的是,为啥分裂出来的人格不是个大姑娘……
想明白后,林小川也不再害怕,开始索要身体的控制权。
卜药莲生性纯良,再说这身体本就不是他的,也不好鸠占鹊巢,就点了点头。
林小川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动动胳膊腿儿,还是熟悉的感觉,也就更为确定他所料不差。
窗外雨一直下……
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在心头,林小川又想到了小翠那张画儿一样好看的脸。不由又有些黯然失神。刚,好像没完事儿?
于是,林小川又开始解裤子……
安然坐在他识海的卜药莲,却怎能想到这年轻人居然真的如此不要脸!
于是心念一转,再次夺回身体的归属权。
“你干嘛?”林小川心有不甘。
“你……你这年轻人,怎可行那等淫邪之事?”
“哎吆卧槽!这是缺啥补啥么?居然是个正人君子?”
“你这身体虽然有些虚弱,但也无甚大碍,自当固本精元,方可得证大道。你这般行径,却是要引那淫邪入体。切莫如此,慎之慎之。”
这一套套的,大道?感情这二货还真想着要修仙?被扔在识海旮旯的林小川吧唧着嘴,可这二货好像比他牛逼的多,抢他身子都不用打招呼的。
“哥,你真是那什么仙人?”决定服软的林小川问。
“哎,如今已是谛仙,也不知何日才能重开天门。”
“那你就算不会变仙法,总会些透视,隐身,读心术啥的小玩意吧?”
“嗯?如你所言皆是无上妙法,无通天彻地大神通者怎能染指?”
“呃,这都无上妙法了?”林小川撇了撇嘴,说是什么仙人,毫无见识,还不如人家那些都市异能呢。
“那你会啥?”林小川又问。
见他如此问,卜药莲神游片刻,负手轻吟,有诗云: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
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陶渊明《归园田居其三》)
长时间的静默。
被自己感染到的卜药莲又听到了弱弱的声音:“哥,听不懂,能说人话么?”
“……我会种地!”
“嗯?嗯!?种地??”
“嗯,还会种树!”卜药莲点头。
更长时间的静默之后……
“去你大爷,劳资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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