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叹气。
“这个二十八没有上课的学子,可有请假?”胡靖追问到。
“他们都有请假条,我就去拿。”院长明白,朝廷都派下钦差大臣了,这事情不调查清楚,就圆不了,自己虽然惋惜,也无法包庇。
“好!”胡靖将名单放在一边,顺手拿起茶杯。
不久后,院长送来一叠请假条。胡靖接过一看,嘴角露出微笑。
“好大的胆子,二十八张请假条,全都出于同一人笔迹,看来殴打监考官是有预谋的。”胡靖看了请假条之后,就得出案件结论。
“钦差大人,他们都是学子,不懂世事,被人利用而已,还往钦差大人,高抬贵手。”院长急了,这些人都是他的学子,他也有责任。
“是否高抬贵手,由太子殿下定夺,我无权过问,我来杭州只是将事情调查清楚,无论是谁都不能蒙蔽朝廷和太子殿下。”胡靖抱着双手遥敬太子道。
“唉!”
有了名单,这二十八人,很快被找了问话。
“说吧,为什么要参与闹事?”胡靖不着急,先将他们一一分开关押,关了近十二个时辰后,再将他们一个一个提出来问话。
“我没有参加,我在学院上课啊,不信问我同学。”有人理直气壮地回答到。
“这是你的请假条,可惜是别人帮你代笔的。还有,学院名单上,明确记载着,你那天旷课。”
“我想起来了,那天我突然肚子痛,所以托人帮我请个假,顺便帮我写张请假条。”那人马上改变话锋。
“你托谁,叫谁帮你写请假条的?”胡靖追问道。
“这个?这个?”
“殴打朝廷命官,视同谋反,你读了这么多的书,不是会不知道吧!谋反是什么罪,你应该清楚吧!”胡靖一句一次逼问,三言两语间,就将对方逼入死角。
“我没有!”对方还在做着无谓的挣扎,其语气连自己都信。
“太子殿下说过,坦白从宽,既然你不交代,我想剩余二十七之中,会有一两个是个聪明人,会交代事情。”胡靖开始恐吓了。
“我,我,我说!”
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到了牢房关了一天一夜,胆子都吓破了,在胡靖的逼问下,竹筒倒豆,交代的一干二净。二十四人的交代都是八九不离十,并且还有四位拿出铁证,那就是佟贾亲手编写的流言内容,让人交给说书人,到处宣传。
胡靖知道,那个流言说的活灵活现、入木三分,没有对应的文章,一般人根本说了那么多,说不了那么详细。跟自己预计的一样,肯定有人写了专门的文章,然后让人到处散布,最好的方法就是让桥头茶馆,说书人大肆宣传。
“来人,将那些说书人全部带来!”
“佟贾,招不?”胡靖将说书人的口供,还有其他学子的口供,同时还有几份佟贾亲笔写的流言文章。
佟贾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
“我来杭州当晚,杭州知道向我求情,说这事情就这样算了。第二天,我去了西湖学院,你们的院长,也向我求情。说你们年幼无知,饶恕一次。可惜的是,他们都在替你惋惜,而你自己却在作死,自作孽不可活。”胡靖对佟贾的评价越来越恶劣了。
“没错,流言文章是我写的,也是我让人放出出去的,组织学生冲击监考衙门,也是我组织的。监考官被砸的石头,也是我雇人扔的。”佟贾知道自己完蛋了,事情都到这一步,侥幸心理不再有了,直接交代事情,并且认罪画押。
“你中举的文章我看过了,就算是会试,倘若我是监考官,绝对是名列前茅。为了打击报复,故意陷害于人,并且组织人手,冲击朝廷衙门,那可是不赦之罪。”胡靖的话,让佟贾面如死灰。
胡靖也不想将事情扩大,以快刀斩乱麻之势结案。带走说书人在内,以及那个雇佣而来扔石头之人,加上佟贾极其帮凶,一共一十九人。至于什么罪,那就有太子殿下定夺。
“臣前来交旨!”胡靖回到上海后,递上奏折。
“这些说书人,为了点银子,什么事情都敢乱说,不怕下地狱拔舌头吗?”蓝闹看到奏折之后,对于那些说书人十分恼火。
“太子殿下,这些说书人,虽然有错,也罪不至死。”胡靖赶紧开口,生怕太子殿下一怒之下,将他们都杀了。
“不用担心,分寸我还是有的。这些说书人,也没多大罪。让杭州知府,先将他们游街三天,再重打三十板子。同时,对于那提供说书的茶馆,给予吊销执照。”蓝闹开口道。
“茶馆?”胡靖跟不上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