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慕白双膝下跪,双手抱拳行礼。
他缓缓地说:“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鹫国皇却并未叫他起来,只是冷哼一声道:“哼,你眼里可还有朕这个父皇?只怕你胡作非为早就打算造反了吧,你个逆子!”
看着陌慕白相貌平平,但眉宇间那股英气却怎么也掩盖不了,鹫国皇不禁想起他那美丽动人的娘亲,亦是自己这一生最爱的女人。
鹫国皇不禁感叹,陌慕白怎么就没继承到他娘亲哪怕一分的美貌呢?
陌慕白早知道鹫国皇是被陌言季的言语给蒙骗了,才对自己这样火大,但他没有丝毫的慌张,反而腰板挺得笔直,一点也不惧怕鹫国皇身为皇帝身上的压迫感。
“父皇息怒,且听儿臣解释。”
陌言季暗道不好,若是让陌慕白说出真相,那父皇就不会惩罚他了。
他连忙开口说:“父皇,刚刚您不是要下旨吗?快啊!”
陌慕白暗道陌言季蠢,说:“父皇,儿臣自知有罪,但是恳请父皇给儿臣解释的机会,不然儿臣只怕是死不瞑目!湘王,父皇都没发话,怎么父皇下不下旨,你还要催促父皇呢?”
陌言季心一惊,深知刚刚的言语会让坐在龙椅上那多疑的皇帝听去,觉得自己以下犯上。
果然,鹫国皇眯了眯眼,冷声道:“湘王,你给朕退一边去!”
陌言季语塞,他想解释,可是知道现在不能再说话了,只能狠狠地瞪了一眼陌慕白,起身站到一边。
陌慕白不动声色勾了勾嘴角,说:“启禀父皇,儿臣私自回国,实在罪该万死,但是,儿臣却是有苦衷的。”
“你有何苦衷,说来给朕听听,若是合理,朕便考虑从轻处罚。”
“诺,父皇,儿臣是因为得到消息,说宁和城爆发瘟疫,百姓死伤无数,苦不堪言。儿臣心急之下只能回国,不料一回宁和城,竟看到遍地死尸,宁和城已然成为一座死城了!父皇,儿臣是逼不得已的,鹫国是父皇的鹫国,儿臣不忍看到父皇的子民饱受折磨,只能留下来治瘟疫,至于隐瞒消息,是不想瘟疫的事情散播开来,弄得人心惶惶,父皇,还请明察!”
陌慕白说得真切动人,更何况句句属实,到最后,他还在地上磕了个响头,惹得鹫国皇不免为之动容。
但这也不代表他就这么轻易相信陌慕白的话了,鹫国皇继续问话:“那湘王说你仗着皇子身份,蛮横欺人,吴府县官想上报,却在第二天暴毙身亡,此事又是如何?”
陌慕白只觉得好笑,这个陌言季可真会颠倒黑白啊,要不是小云云提醒自己铲除了他的探子,自己因而提前回宫。
不然真是怎么被这厮冤死的都不知道了。
陌慕白咬了咬下唇说:“父皇,事实并非如此。而是那吴府县官欺压百姓,他隐瞒宁和城瘟疫之事不报,眼看百姓死伤无数,他却在府里坐享其成,美妾娇妻好不快活,儿臣身为皇子,怎能眼看此等毒瘤继续苟活,污了父皇治国贤明之声?于是只能狠心将其铲除,父皇若是不信,派人去宁和城打探便知。”
鹫国皇愣了愣,宁和城瘟疫,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收到?而且,这和湘王说得根本不是一回事啊,湘王怎么也对此事只字不提?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鹫国皇危险地看了陌言季一眼。
“湘王,这是怎么回事?”
“父皇,您不能听三皇子一面之词啊。”
“胡说,他都不惧朕去查探,说得又岂会是假,湘王,你给朕从实招来!”
陌言季只能下跪说出实情:“父皇息怒,儿臣,儿臣知错了,儿臣知道瘟疫一事,不过,儿臣是在三皇子治好瘟疫后才知道的,心想既然宁和城都已无碍,又何必说出来惹父皇烦心?至于吴府县官,儿臣受到的消息确实不是这样的啊,都怪儿臣那探子胡说八道,惹得父皇不喜,儿臣下去后立马办了他!”
鹫国皇一听,知道自己是被陌言季的片面之词蒙骗了,气得大发雷霆:“胡闹!你,你竟敢这样做,到底朕是皇帝还是你是皇帝?你这是想造反不成?爆发瘟疫这么大的事情你不说,反而在朕面前胡言乱语胡说八道,说你三哥蛮横欺人,诋毁他,你这个湘王怎么当的?!”
陌言季吞了吞口水,额头一滴冷汗落下,“父皇,纵使儿臣有错,但绝无半点谋反之心啊,儿臣也是被人欺骗得到了不实消息,儿臣,儿臣也是为父皇着想啊,更何况,三皇子确实是……”
“三皇子三皇子,谁准你这么叫的?他是你三哥!”
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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