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泉水叮咚,听入耳里很舒服。
“怎么不叫丫鬟帮你一起找。”
清黛有些歉意“她们累了一天了,我实在不好意思再麻烦她们,而且弄得动静太大,打扰了太夫人的休息,岂非是我的罪过?”
“你倒是想的周到。”靳绍康的声音中透出一丝赞赏。
清黛羞赧地低下头“可是现在却麻烦到侯爷了”
靳绍康淡淡道:“不妨事,反正我睡不着。”接着,他在一个盆景中发现了这支簪。他捡起,马上转过身去“是不是这支”
可恰恰此时清黛凑上前,没料到他会忽然转身,这样一来,他伸出去的手,刚好碰触到她的胸部。
“啊。”清黛轻叫一声,羞得满脸通红,捂着胸口连退两步,头低得像是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靳绍康也尴尬无比,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对不起,我是无心”
清黛的声音如蚊子咬“侯爷不必道歉,清黛清黛本就是侯爷的人”
靳绍康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他将簪子放在旁边的假石上“这应该就是你要找的簪子。我先回房了,你也早些休息。”
说着,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清黛捂着胸口满脸通红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她捂着胸口的手才放了下来,脸上的红晕迅速退切,脸色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冷清。
她拿起假石上的白玉簪插回自己的头上,看着靳绍康离去的方向,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第二天天还没亮,丫鬟小厮婆子们纷纷起身开始收拾准备。没过多久,主子们也纷纷起身,梳洗穿戴。然后简单的用了一些早饭,便准备启程回去。
大家出了云开寺,小厮们已经将马车拉到门口,清黛抱着靳嫣红的孩子最后走出来。靳嫣芸等得不耐烦,看见清黛便冷言冷语
“我说清姨娘,你明知道今早大家都要早起,昨儿晚上还回来得那么晚,耽误了自己的睡眠不说,还吵得我不好睡”
清黛怯弱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昨晚有点事,所以才回来晚了,是我的错”
丫鬟从她手中接过孩子。
蒋若男看了清黛一眼,并没怎么在意。
可是旁边和靳绍康,韩逸站在一处的靳绍棠,听到她们的话,脸上顿时露出感兴趣的神色,接着笑道:“这就有意思了,昨晚侯爷也回来得很晚,莫非两人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说着回过头看着靳绍康笑道:“大哥,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意趣”
此话一出,个人脸色皆有不同,蒋若男心一沉,立刻看向清黛,却见清黛满脸羞涩的看了靳绍康一眼,一副脸红得不像样子。
而靳绍康的脸色也有些不自然。
他们两人,一定发生了我所不知道的事情。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蒋若男的心就像是被针刺一般。
可是片刻之后,靳绍康马上向她看过来,满脸诚恳之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又不好说些什么。
蒋若男觉得在场之人的目光都似乎落在自己身上,有些目光还充满了看戏的趣味。她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现在什么都未弄清楚,自己不能胡思乱想,打起精神,决不能让人看笑话
一切等回去再说
想到这,蒋若男的面色立即回复平静,招呼着大家上车,又吩咐下人们不要落下什么东西。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赵姨太太一房人,素知蒋若男善妒,本来预备着看好戏,可是却没想她就这样将此事轻轻揭过,不露一丝痕迹,心中暗暗称奇,但当着太夫人的面,也不敢再挑事,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马车。
那边靳绍棠难得能抓住靳绍康的把柄好好调侃一番,一点都不知要收敛,仍在说:“大哥,不如告诉我们,你们昨晚去了哪里”
靳绍康“嚯”得一声转过头,狠狠地瞪着他,面色似锅底“闭嘴”
旁边韩逸连忙将靳绍棠扯上车“二哥,快上车吧,时辰不早了”
靳绍棠惧于靳绍康的威严,这才闭上嘴,悻悻地上了车。
所有人都上了车后,马车缓缓开行。
蒋若男仍是和太夫人,清黛,靳嫣然一车。
上了车后,蒋若男陪在太夫人身边和她说着昨天拜神,以及主持大师的讲经。努力不去像刚才的事情。
说了一阵,太夫人忽然看向一旁的清黛,轻轻问道:“嫣芸说你晚上晚了回来,昨晚你去哪了?”
蒋若男抬起头来,冷冷地看着清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