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放着的被物,双手平举着围成半圆挡住了霍巧玲身子,却转眼向着我们几个吼了一句。
“不许乱看,自觉一点才是正人君子。”
其实杨华是多虑了,我们几个早就勾头的勾头,转身的转身,根本就没有人注视霍巧玲有没有脱衣,是不是光着的身子。
我们就那样保持着正人君子的样子,始终不变地坚守着之前的动作,等了好一会儿,霍巧玲才换好了衣服。
在走出别墅小楼之前,头儿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也就是不让大家说话,更不许吃街道上的所有东西。当然,这些都是之前已经知道了的事情,就是不交代也没有人敢做。
外面虽然人很多,也很繁杂,但是没有声音,仿佛进入了渗人的无声世界。
我们的出现,并没有引起过路人的注意,大家完全忙活着自己的事,包括擦肩而过时,也只是木然的微笑和点头。
走在街道上的人,衣着特别的奇怪。女人的衣服大都是很前卫的一种低领上衣,里面看不到其它衣物,裸露着脖子和大半个胸部。下身多数是光着腿的,腰上套着个很短的筒裙。而男人的衣着恰恰相反,用乱七八糟的布匹裹着身体,包的很严实,即使这样,他们还是缩着身子在瑟瑟发抖,似乎处在寒冬腊月的样子。
沿着街道前行,都是我几次制止了杨华总是抑制不住的想说话和感叹举动。因为听不到一点声音,也不敢打破这种寂静,我们只能用眼神来简单交流,相互传递着所要通过的地方。
虽然不敢说话,也不能过分的张扬,但是,我的眼神始终没有停止过到处乱看。走在大街上,杨华的神态、姿势和步伐,完全和街道上的人没有两样。不过,张峰瑞和霍巧玲的样子,就显得有些与众不同了,几乎是另类的格格不入。
头儿因为紧跟在我的身后,所以不方便去观察。但是,我能想象到他的走路,肯定不是很自然,毕竟这里的景象还是令人胆寒的。
当路过步行街,街道两边那些高低错落的房子,此时的情况完全和白天不一样了。白天是大敞着门的房子,而此时,几乎是全部的紧闭严实。白天关着门的房子,此时都是大敞着门,还能够看到里面的家私一应俱全。站到街道的中间,远望那排高大上的巨屋时,竟然能看到窗帘是拉开着,唯一的两个房门也是半开着的状态。
由于看到了半开着的房门,好奇心促使的瞬间,我有了想走过去看看巨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是,就在我刚一转身的时候,被张峰瑞一把抓了个正着。他凝重的眼神示意着我,只能向前走,又轻轻地摇着头,坚定地反对着我不可冒险去巨屋的方向。
就在我们即将要到达所谓的夜市区时,张峰瑞又抓了一把我的衣襟,而且还是扯着向右一看。很多人从之前我们进去过,放着三具动物尸体的那间房子里走了出来,而且手里都攥着一叠纸张,所有人的脸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麻木地向前走着。路过夜市区时,有的坐在了小摊上吃喝,有的却四处奔走,整个街道上都是忙碌着的身影。
夜市小吃摊上坐着的人并不多,绝大多数走动的行人,似乎是已经吃饱喝足了的样子,许多摊位上空着很多位置。
我还特别的留意过那些路人,虽然有眼神瞅过来,但没有一点生机,完全是视而不见的木讷神态。
突然,跨步与我擦肩而过的头儿,几步的奔走挡在了最前面。转身盯着的时候,向着左边扬了几次下巴,眨巴着的眼神,很清晰地表露着要停止走动,好像还要我们集中坐下来。
我跟着头儿的视线向着左边急切一瞅,那里摆放着三角形红色桌凳,而且是全部的空闲着。
当清楚了头儿的想法之后,我的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毕竟,这里不是普通之地,所有食物并非能够安全饮用。如果真的坐下来,被强逼着进食,那就会引出不可预料的麻烦。但是,这时候由于不能开口说话,我就是想反对,也是没一点办法,只能急急地摇了摇头,向着头儿表达着我反对的意见。
头儿用命令着的眼神瞪了一眼,快速躲开了我的视线。
此刻,在头儿眼神的严厉威逼下,张峰瑞和霍巧玲已经落座了。而小心翼翼的杨华,却胆战心惊地挪动着脚步,站到了我的身边,似乎在做着最后的纠结。
就在我万般无奈的刚一坐下,杨华非常利落地移动着三角形凳子,紧挨着我也坐了下来。
我盯着张峰瑞虽然没有出声,但已经从他的眼神和嘴角轻微地蠕动中,明白了他的心思,那就是带点样品回去检验。
莎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包裹着头巾,封闭着脸看不到一丝表情的女孩,可能就是摊位的主人走了过来,端着一个不大的托盘,刚好是五个三角形的红碗盛满了红色汤水。轻微颤抖着的手,有些艰难地从托盘里移出了五碗汤水,分别摆放在了我们五个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