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些挖沟的有一点点脑子,他们就会跑的。“雷鸣”的马蹄刨起了无数土块。
看见正冲过来的骑士,一个人丢下了铁铲,但也就是如此而已了。那里有着二十多个挖沟人,高高矮矮老老少少,全都给太阳晒得黝黑;当班尼斯减速时他们形成了一条参差不齐的阵线,攥紧了他们的铲子和锄头。“这是冷壕堡的地盘,”一个人喊道。
“而那是一条奥斯格雷家的小溪,”班尼斯拿他的长剑一指。“谁把那该死的水坝堆起来的?”
“塞瑞克学士修的,”一个年轻的挖沟人说。
“不是,”一个老一点的人坚持道。“那毛头小子来指指点点说做这个做那个,但是是我们把它修起来的。”
“那你们就他妈的肯定能拆了它。”
挖沟人们一副阴沉而不服的神色,有一个拿手背擦了擦眉毛上的汗水。没人开口。
“你们这帮人耳朵聋了,”班尼斯说。“我是不是需要砍掉一两只耳朵才行?哪个先来?”
“这是威博家的地盘。”说话的老挖沟人是个骨瘦如柴的家伙,驼着背,但固执。“你没权利来这里。你要砍掉任何耳朵,我们的夫人就会把你装进个袋子里淹死。”
班尼斯骑马走近了。“没看见什么夫人在这,只有吹牛的农民,”他拿剑尖捅了捅挖沟人的褐色胸膛,刚好重到刺出一滴血来。
他太过分了。“拿开你的剑,”克里森警告他。“这不是他的错。那个学士叫他们做这事的。”
“是为了庄稼,大人。”一个招风耳的挖沟人说。“学士说麦子正在呢。梨树也是。”
“好啊,要么是那些梨树死,要么就是你们死。”
“你的话吓不着我们,”老人说。
“吓不着?”班尼斯的长剑带着一声尖啸割开了老人的脸颊,从耳朵到下巴。“我说,要么梨树死,要么你们死。”挖沟人的血流了下来,把一边脸染红了。
他不该那么做。克里森不得不强压下愤怒,班尼斯在此事上和他是站在一边的。“离开这里,”他对挖沟人们喊道。“回到你们夫人的城堡去。”
“跑啊,”班尼斯怂恿道。
三个人扔下工具就那么做了,穿过草丛急奔而去。但是另一个太阳晒黑、筋肉强壮的人举起了锄头,说:“他们只有两个人。”
“乔哲,傻瓜才拿铲子和剑打,”老人捂着脸说。血从他指缝间滴落。“这事可不能就这么收场;别以为它能。”
“再说一句,我就可能给你个收场。”
“我们并没想伤害你,”克里森对老人血淋淋的脸说。“我们只不过想要我们的水。把这告诉你们的夫人。”
“噢,我们会告诉她的,大人。”那强壮的人保证道,仍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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