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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日见到惜雨的时候的情景,凤九轻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
当真是没有想到,埋了这么久的一个眼线竟然还是被发现了,而且竟然还被送了回来。
当时凤九轻便明白了叶锦溪的意思——不怪他,但是也并非心中毫无波澜,所以将人送回来,是死是活,随他处置,却是与她再无干系。
惜雨的命凤九轻还好好的留着,只是也不打算再留她在身边。
毕竟他的身边没有废物。
所以第二天凤九轻便派人将惜雨又送走了,至于送去了哪里,便未曾再过问。
“锦溪,没有了惜雨,我连你的半点消息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你竟然如此的狠心,明明临行的前一天我们还在一起喝酒,为何如今你却连消息都不让我知晓了?当真便要如此的狠心吗?”
出来的时候,凤九轻带了一壶酒,如今正是举杯邀明月的好时机。
仰着头,放肆的灌着酒,如果当真可以一醉解千愁,那人生便也再无遗憾之事。
只可惜——举杯消愁愁更愁。
喝的半醉的时候,凤九轻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准备返回到营地之中。
如今战事正是紧张的时候,他身为将领,不好离开太久的时间。
便是如今放松的时候,亦是如此。
刚走到营地的大门口,突然一个士兵朝着他快步的走了过来,上前便伸手搀扶住他,低声唤道:“二皇子,您是不是喝醉了,小的扶您进去。”
闻言凤九轻的眼眸骤然眯了起来,趁着士兵不注意,伸手掐住他的脖颈,压低了声音质问道:“来者何人!”
“二皇子,您怎么,怎么……”
“还在装蒜?”
冷笑一声,凤九轻俊颜上布满寒霜,讥讽不已,“伪装的倒是挺像,只可惜在这里,众人唤我二皇子的时候是少之又少,也不过是今日几个亲近的属下而已。你一个小小的士兵,按理应该称呼我为副将,如今却是露了馅!”
听到他这么一说,士兵顿时懊悔不已,没想到竟然阴沟里翻了船,犯了这么大的错误。
“说,你是何人,还有没有接应你的人,究竟来此想要做什么,是不是敌军派来的卧底?”
凤九轻紧紧的制住他,不放过丝毫,“若是不从实招来,我便拧断你的脖子,让你去底下与那些战死的将士们作伴。”
“别别别,饶我一命,我说,我全都说。”
士兵显然是个胆小怕死的,此时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当即便将事情全盘托出。
当听闻他们是暗夜宗门派来的人的时候,凤九轻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暗夜宗门……”
这个名字听起来十分的熟悉,依稀是在何处听过,只是此时却是有些想不起来。
“我们接到上头的命令,来此刺杀你,一会儿子时的时候还会有我们的同伙前来接应,准备将现场伪装成敌军偷袭的样子,这样便是有人调查,也只会以为是你们因为打了胜仗,得意忘形,疏忽看护,所以才被敌军寻了破绽,一举歼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