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也不是没有梦到过鲜血淋漓的田素珍抱着一个婴儿,眼眸滴血的找她索命。
“你这个毒妇,竟然做出此等恶事!”
虽然叶耀宗已经大致猜到当年的事情与她脱不了干系,但是听她亲口说出,仍旧是难以接受。
看着他愤然不已的模样,陆姨娘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老爷你这是作甚,现在摆出一副深情的样子,不觉得可笑吗?当时你但凡对夫人上心一些,我都没有机会下手。偏偏那个时候你的心思都在我的身上,便是多看她一眼都觉得厌烦,如今却是责怪我,却是没有道理。”
“若不是老爷总是画饼,我也生不出这样的狠心来!”
咬紧了牙关,陆姨娘突然扭头看向叶锦溪,见她憎恨的眼神,蓦然笑的更加的张扬。
“叶锦溪,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怕是你还不知道吧,这么多年你为何痴傻,也是拜我所赐。我送你的那副茶盏,你用的应该还很是趁手吧,不过却是可惜了,你竟然痊愈了,不然若是再多用两年,你便可以去地下陪着你那个短命的娘和弟弟,一家团聚……啊!”
话没说完,叶锦溪已经愤然起身,扬起手,狠狠地朝着她的脸抽了一巴掌。
啪——
声音清脆响亮,在大厅中回荡良久。
叶锦溪看着趴在地上,手捂着脸的陆姨娘,气喘吁吁,心中涌动着愤然的情绪。
虽然一早便以及知道当初田素珍的死与她有着莫大的关系,但是当真正听到她亲口承认的时候,还是抑制不住的愤怒和悲伤。
叶锦溪知道,那不是她的情绪,而是原本的叶锦溪残留在这个身体上的情感。
得知母亲身故的原因,再也抑制不住的悲凉。
“陆晚媚,我母亲为人良善,便是将你纳入府中,也未曾亏待你,可你竟然如此对她,当真是狼心狗肺!”
陆姨娘松开手,红肿的脸面对着她,笑的张扬肆意,眼眸中却是有泪。
“不曾亏待我?确实,田素珍是个善良的人,便是我处处找她麻烦,她也不曾理会,可是就是她那般不以为然的模样,才更加令人心中不痛快。同样都是女人,凭什么她就要高我一头!我也是镇安侯府的小姐,身份与她相差无几,凭什么要对她卑躬屈膝,我不服,不服!”
“既然不愿意低人一等,当日你便不应该自甘下贱当一个妾室!便是随便做一个正头娘子,谁也不会瞧不起你。”
叶锦溪冷眼看着她,心绪已经冷静了许多。
转而看向叶耀宗,她突然跪地,俯身大拜:“父亲,我母亲被奸人害死多年,如今终于真相大白,女儿不求能一命抵一命,但是陆晚媚却是再也不能留在府中,有她,无我!”
言毕,又是深深一大拜。
“溪儿,你……”
叶耀宗皱紧了眉头,心情很是复杂。
对于陆晚媚,毕竟也是有着多年的感情,但是她做出的事情,当真是令人难以忍受。
谋害主母,这种事无论是放在哪里,都是杀头的死罪。
遑论是他堂堂丞相府,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