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会跟总裁牵连上关系,她都能勉强接受,反正清者自清,她不会庸人自扰。
一个星期,有点漫长,但她也明白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到念白,养好喉咙,然后顺顺利利让靳韶琛提出跟她离婚,还她自由。
至于那欠下的巨额债款,她慢慢偿还也不迟。
梦想很美好,然而现实很骨感,沈安诺若是知道靳韶琛根本就没有动过离婚的念头,八成要气到吐血。
靳韶琛转过身,抄在裤兜里捏着那个纸团的手指缓缓蜷缩,收紧,再收紧。
他良久没有出声,深邃的眸底沉淀着极其复杂的情绪,就在沈安诺狐疑地望过来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句“对不起”。
说完之后,他抬脚大步就离开了,也没有等待看她的反应。
沈安诺盯着那扇阖上的门怔怔出神。
明明靳韶琛离开了,却让她如坐针毡。
他……他那三个字代表的什么,让她本能地想到了前晚发生的事情,他强迫她,强迫她…..做她所不情愿的事情。
她闭了闭眼,扯了扯唇。
之于他这么高傲的人,她知道这三个字对他意味着什么,可惜的是,她并不领情。
她也不会这么轻易就原谅一个对她施暴的人,如果那晚…..那晚她没有病发呕吐得不能自己,估计早已被他得逞了。
毕竟,那个时候,他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向。
他仿若听不到她的声音,对她的挣扎反抗也不引以为然。
她伸手揉了一下额头,不能再想下去了,她一点也不想回味那不堪的一幕,哪怕是未遂。
是的,未遂。
是主治医生跟心理医生以为她睡着,在她病房里轻声讨论泄漏出来的。
*
靳韶琛从病房的电梯下来后,并没有立刻往停车场的方向而去,而是在楼下的一棵树影下,掏出烟盒跟打火机,点了一根烟抽上。
暗沉深邃的眸光沉沉浮浮,压抑着两团跳跃的火苗,吞云吐雾,也驱散不了内心的浮躁。
抽完了整整一根后,他才缓缓地往停车场的方向而去。
他刚上了车,看到隔壁的空停车位有一辆车停了进来。
他本来懒得都看,发现驾驶座上的车门打开,不经意间扫到了副驾驶座上那张熟悉的侧脸。
蒋哲远。
副驾驶座上的是蒋哲远,至于驾驶座上的想必就是江御,后座有没人,他就看不清楚了。
江御飞快地下车,啪的一声关上了驾驶座的门,而副驾驶座上的蒋哲远并迟迟没有下车的迹象。
原本准备离开的靳韶琛并没有立刻驱车离开,江御早已大摇大摆往住院部的方向而去了,而蒋哲远五分钟后依然没有下车。
隔壁的车,车窗也是替换过的,外面的人无法看清里面的情景,里面的人去能清楚地看清外面的场景。
又过了五分钟,江御依然没有回来,靳韶琛不耐烦地驱车离开了。
不管蒋哲远是否在找沈安诺,都不会找到的,他已经打过招呼了,蒋哲远问不出,就是派江御出马,做的也是无用功。
隔壁这辆黑色宾利的后座,坐着的是念白。